在亚历山卓的住宅区里,有一栋被称为幽灵公寓的建筑。
新婚夫妇发疯啦,有人跳楼自杀啦,各种议论纷纷,到处都是谣言。
后来才发现其实公寓根本就是个烂尾楼。内部装修动就没动过……正因为如此,这里才最适合作为藏身之处。
“调整好了吗?”
基兹感受着透过有裂痕的窗户洒进来的夏日阳光,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声音听起来既随意又漫不经心。
他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着紫色头发的少女。
她名为紫苑(希翁).艾尔特纳姆.索卡里斯,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
“还需要一段时间。”少女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语速也稍快了些,显示出她心情的不稳定。“虽然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但要接纳我的意识并同调感官,还是有些麻烦。而且!”
她顿了顿,眉头皱得更深了,“为什么这具肉体会半死徒化啊!!”
原本紫苑惯常的冷静扑克脸早就崩得七零八落,眉目之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烦躁。
“这有什么的。”基兹摆了摆手,完全不以为意。
“你在那边不也是吸血种吗?”他那随意的语气,仿佛是在讨论天气,而不是对方的生理异变。
“区别很大的好吧!”紫苑语气里多了几分怒火,似乎对他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
“吸血种是吸血种,死徒是死徒!这两个东西根本不是同一个物种!”
少女的紫色麻花辫在水泥内饰的背景中随风摇曳。
就连摇晃的方式,都让人觉得像几何一样。
与其说他面对的是一个人,不如说他面对的是人类形态的数字。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紫苑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复杂的情绪:
“你真的确定这个世界就是泛人类史的过去吗?”
基兹原本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此时听到这话,微微直起了身,目光中透出些许认真:“这件事是毫无疑问的,怎么了?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紫苑低头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似乎在组织语言:
“从我刚刚接收的记忆里,和我原本的记忆有着不小的偏差,”她的声音略带疑惑,眼神复杂,“这个世界的我竟然被钦定为了阿特拉斯院的下一任院长,被冠以了‘阿特拉西亚’之名……”
基兹闻言微微挑眉,虽然有些讶异但是没有打断紫苑的话语。
“并且在我的原本的记忆里,阿特拉斯院的现任院长应该是我的祖先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他虽然是吸血种但并没有成为死徒,不过......”
“不过什么?”基兹问道。
紫苑的手指停下了敲击,她抬起头,目光微微闪烁:
“在这个世界的记忆里,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并未如我所知那样成为阿特拉斯院的院长。相反,他在成为院长之前便叛逃了阿特拉斯院,摇身一变成了死徒二十七祖中的第十三祖——塔塔利。”
她的声音冷了几分,继续说道:
“更荒谬的是,这具身体之所以会半死徒化,竟然是因为在一次追击他的行动中,被他咬伤导致的。”
“竟然是那个瓦拉契亚之夜(NightofWalchia)吗?”基兹眉头微蹙。
关于这个死徒的传闻,他曾出现在瓦拉契亚大公国(现归于罗马尼亚)利用民众对于暴君德古拉三世的恐惧具现出一夜的吸血鬼将整城的人口屠杀殆尽,而被教会冠以瓦拉契亚之夜的别名。
瓦拉契亚之夜能够将人们的恐惧和传说化为现实。这意味着任何传闻中的怪物或恐惧,只要人们相信它存在,那么瓦拉契亚之夜就能将其具现化。
“嗯,这很奇怪,所以我务必弄清楚那个奇点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针对这个异闻带作出判断。”
这件事情不仅仅关乎她的追查,对迦勒底来说也是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
自从观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异闻带后,迦勒底众人便一直对其充满疑惑。
无论是从时间轴上还是从历史走向来看,这个异闻带都显得突兀而诡谲。
尤其是从彷徨海那里得到的情报,更是令人吃惊。
相较正忙于攻略其他异闻带的藤丸立香,探测这个异闻带情报的任务便交到了她的身上。
“这个可急不得哦。”基兹笑了笑,语气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轻松,“据我所知,那个奇点应该是在一年后才会真正显现,现在操之过急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紫苑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对基兹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反驳,毕竟对方的协助的确让她得以顺利来到这个异闻带。
“所以呢?”她盯着基兹,语气稍显冷淡,“你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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