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物里要少得多,这个女人的绿衣感觉不是很高级,不能像奥丁圣衣那样隐形附着。
如果钱良说的女人和“考官”是同一个人,问题就复杂了。
“考官”是天蝎的人,那位老太监“李伴伴”肯定也是,他们要杀的不仅仅只有我,难道天蝎又有了新的计划?
第一次是偷袭,第二次还是偷袭,这女人好像很了解我,不敢正面交战,她对我心存恐惧,她怕我。
她一定见过我,会是谁呢?
“这件事你们至尊主怎么说?”
张翰这么问,是因为蒙哥马利是紫薇垣,绿衣女人既然是“考官”,他不应该不知道是谁。
“至尊主说,确实有一位新晋天娇也穿绿衣,但他也没见过。”
“怎么可能?”
“他说,这位新晋天娇归上面直管,他也没办法。所以他明确表态,希望张先生帮忙破案。”
紫薇垣的“上面”当然是书僮,如果杀共祭会的人确实是天娇,蒙哥马利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过蒙哥马利的话半真半假,不知道哪句是真的,而且这位钱良总能在无意间遇上,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好吧,这案子我接了,”张翰话说一半,突然发现钱良一脸惊愕,看着自己身后,“怎么了老钱……”
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背后迫来,张翰回头时,一道火光,二傻子已扑了出去。
“嘭!”
二傻子被打成一片火星子,噼里啪啦掉落。
火光中,张翰看见了“李伴伴”沟壑纵横的脸。
他一直都在,他就是那位卖豆粥的中年女人。
掌风的余波把他和钱良连同矮桌马扎,一同震飞出去。
钱良发出一声惨叫,叫声渐渐远去。
张翰却不见了,只飞出去十几米便那么一闪,飞行轨迹的后半段就断了,仿佛被黑暗吞掉。
“咚咚咚咚咚咚……”
邯郸城的上空回荡着密集的鼓声,那是戌时的“定更”鼓。
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108响定更鼓标志着宵禁的开始?。
一队队士兵正在奔赴岗位,大街上行人寥寥,几个还没到家的路人加快了步伐。
几乎所有酒肆都已打烊,只有赵鼎舍中依旧觥筹交错,虽然没有白日那么热闹,但至少还有一半矮桌坐着人。
都不是寻常食客,大部分是军官,剩下的都衣着鲜亮,他们都不怕宵禁。
没人注意到靠窗的矮桌出现了一名头戴金帽的老太监,他脸上沟壑纵横,眼角的红肉坠得老长,和“李伴伴”长得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李伴伴穿的是洗得发白的半旧灰布宦官服,他穿的是绛紫色绸袍。
绛紫色绸袍是长乐宫金帽太监曹公公的,他已在掖庭栖梧舍被“小郑公公”用一柄拂尘杀死。
张翰其实不是被掌风震飞的,二傻子被打成一片火星子时,他已主动后掠。
天梭的融合度已达到100%,完全没有蓄力时间和冷却时间,在运起天梭的一瞬间,他把自己变成了“李伴伴”。
当时脑子里蹦出一句话,打不过就加入,我也变成“李伴伴”,看你们杀谁去。
二傻子回到了装备栏,勉强聚拢成人形,像一堆破碎二维码,正在缓慢恢复。
他不过是玄天境,别说无无境了,即便诸天境也能把他打碎。
“公公,您吃点啥?”伙计恭敬地问道。
张翰扔给他一个金饼:“貊炙,鹿臛,黄粱饭,都要双份,打包。”
伙计接住金饼,面露难色:“这……太多了。”
这个金饼相当于枚铜钱,确实有点多,找钱恐怕得扛麻袋。
张翰本来想说“剩下的全部买枸酱酒”,意识到可能会出现一群伙计抱着酒坛子的情景,话到嘴边变成了“再要两坛枸酱酒,余下打赏”。
“好嘞!公公请稍候。”伙计欢天喜地屁颠颠走了。
张翰一点都不饿,点那么多其实都是“路菜”。
他选择赵鼎舍并不是慌不择路,常山郡郡治元氏县在邯郸西北141公里,没去过的地方只能腿儿去,邯郸是最近的出发点。
“公公,我可以坐下吗?”一个娇嗲的女人声音,说的是英语,莱克星顿美式土味。
张翰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穿粉紫色轻薄曲裾深衣,红唇点染,妆容精致,神态妖娆。
詹尼佛!
张翰倒是不怎么紧张,因为她打招呼的不是我,而是老不死的“李伴伴”。
“当然可以。”张翰用中文说道,他知道她听得懂。
詹尼佛扭了扭屁股在对面坐下,压低声音用中文问道:“主人,您怎么又来了?”
张翰着实惊到了。
“主人”是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