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我们需要一个专门的部门来统筹农业改革。”
“我完全同意,陛下。”布鲁克赶紧附和,“专事专办,確实能提高效率。那么部长的人选..
“这个以后再说。先把孟德尔请来,然后你们农业委员会继续完善方案。记住,我们的目標不仅是解决当前的土地问题,更要为帝国的农业现代化打下基础。对,就是农业的现代化,我觉得这可以是一个独立的名词。”
“遵命,陛下。”布鲁克男爵深深鞠了一躬,抱著那份报告退出了办公室。
走在宫廷的长廊上,他还在琢磨皇帝刚才说的那些话。杂交育种高產品种这位年轻的皇帝总是能提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想法。不过话说回来,正是这些看似疯狂的想法,让奥地利帝国在短短几年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许,这个整天摆弄豌豆的人真的能创造奇蹟呢
九月的美泉宫园里,秋意已经很浓了。弗朗茨站在装饰著大理石雕像的池塘边,手里捏著一把鱼食,慢慢撒进水里。几条锦鲤立刻游了过来,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你会种地吗我亲爱的约瑟夫亚歷山大冯赫尔弗特。”弗朗茨突然开口。
刚刚被侍从领进园的赫尔弗特男爵愣了一下。他今年54岁,留著维也纳流行的络腮鬍,穿著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礼服。作为下奥地利议会的资深议员和帝国议会成员,他参加过无数次政治会议,但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开场白。
“陛下,我...我不会种地。”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感觉自己像个没准备好功课的学生。
弗朗茨又撒了一把鱼食,侧过头看著他,眼神里带著一丝玩味。
赫尔弗特定了定神,重新组织语言:“应该这么说,陛下。我种过地,但算不上会种地。”
“哦说来听听。”弗朗茨示意他跟上,两人慢慢走向池塘边的一座中式凉亭。
“我家在施蒂利亚有大概一千公顷土地,在48年革命之前,都是农奴在耕种。”赫尔弗特跟在皇帝身后,回忆起往事,“我十六岁那年夏天,因为在维也纳惹了些麻烦一一您知道的,年轻人总是自以为是一一父亲一怒之下把我扔到庄园里,让我跟农奴们一起下地干活。”
他们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赫尔弗特继续说道:“那真是...怎么说呢,陛下。第一天我就累得快散架了。早上五点就得起床,赶在太阳最毒之前把活儿干完。锄地、播种、除草...我的手上全是血泡,腰疼得直不起来。”
“但最让我震撼的不是体力上的辛苦。”赫尔弗特的声音低了下来,“是看到那些农奴怎么生活的。一家八九口人挤在透风漏雨的草棚里,孩子们光著脚在泥地里跑,一年到头吃不上几顿肉。
而我之前竟然觉得他们生来就该如此..:”
弗朗茨静静地听著,偶尔点头。
“所以48年革命后,帝国颁布解放农奴的法令时,我父亲是第一批响应的。”赫尔弗特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自豪,“我们不仅免除了赎买金,还额外分了些好地给那些在我家干了一辈子的老农。后来每年收穫季节,我都会回去帮几天忙,算是...算是提醒自己別忘本吧。”
“所以你虽然不太会种地,但懂得种地人的苦。”弗朗茨站起身,向身边的侍从招了招手,“那我找你,就没错了。”
侍从递过来一个烫金的红色文件夹。弗朗茨接过,直接塞到赫尔弗特手里。
“开门见山,赫尔弗特男爵。”皇帝的语气突然变得正式起来,“你被任命为奥地利帝国农村信用合作社的行长。”
“啊”赫尔弗特差点把文件夹掉在地上,“这...我从没听说过这个机构啊,陛下。”
他慌忙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盖著皇家印章的委任状,墨跡还很新鲜。
“当然没听说过,因为它还没成立呢。”弗朗茨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前几天,
財政大臣布鲁克来找我討论农村问题。说实话,情况比我想像的还要糟糕。”
赫尔弗特抬起头,等著皇帝继续说下去。
“工业化是大势所趋,这我清楚。工厂需要工人,城市在扩张,很多农民背井离乡去找活路。”弗朗茨嘆了口气,语气里带著少有的无奈,“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看著农村凋嫩下去。你刚才也说了,48年的时候,是农民站在了哈布斯堡这边。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帝国。”
“陛下英明。”赫尔弗特真心实意地说。
“別急著拍马屁。”弗朗茨摆摆手,“我问你,除了当初分地不够,你觉得农民生活困苦还有什么原因”
赫尔弗特沉思片刻,慢慢说道:“生產资料的缺乏,陛下。大部分被解放的农奴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种子要买,农具要买,最好还得有头牛或者骤子。可他们哪来的钱”
“很多人只能向原来的领主赊帐。像我们家这样的还算厚道,按市价来。但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