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两套。一套是温和的,只是加强治安;一套是...你说的那种。希望我们永远不需要用到第二套。”
“我明白了,陛下。”奥利维耶深深鞠躬,“为了帝国,为了法兰西。”
当首相离开后,拿破仑三世独自坐在逐渐暗下来的书房里。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策划政变推翻第二共和国的那个夜晚。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坚信自己能给法国带来荣耀。
而现在,他却要像当年的路易-菲利普一样,担心巴黎街头的暴动。
“近卫军必须留在前线,”他喃喃自语,“否则梅茨就完了。但巴黎...巴黎也不能乱。”
皇帝站起身,走到窗前。远处的巴黎在暮色中显得朦胧而不安。那些错综复杂的街道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密谋推翻他的统治。
...
1873年11月18日。都灵,法属意大利总督府。
八里桥伯爵夏尔·库赞·蒙托邦站在总督府的大理石台阶前,有些恍惚。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都灵的钟楼在远处敲响了八下。一个月前,他还坐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和心腹们商讨如何彻底镇压意大利人的反抗,如何凭借这份功劳晋升元帅。二十天前,他被一群他口中的“乌合之众”赶出了这座城市,狼狈地逃往北方。
而现在,他回来了。
但这次回归让他感到深深的屈辱——他不是凭借自己的军事才能打回来的,而是跟在奥地利人身后,像个跟班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总督府。
“哎、哎、哎,都小心着点!”一个奥地利军官正在大声呵斥搬运工,“这可是雅克-路易·大卫的画作,价值连城!轻拿轻放!”
夏尔伯爵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在滴血。一队穿着法军制服的奥地利士兵正在有条不紊地从总督府往外搬东西。那套法国军装显然是临时套上的,袖口都没有扣好,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工作”的效率。
“把那个青铜烛台也带上,”一个奥地利中尉指挥着,“看这做工,应该是路易十三时期的。还有那边的挂毯,小心点,别扯坏了金线!”
几个士兵正在搬运一幅巨大的油画——那是大卫描绘拿破仑加冕的复制品,夏尔伯爵特意从巴黎运来装饰总督府的。画框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个蓝花瓶也要带走吗?好像是手册上东方的手艺。”一个士兵问道。
“当然!”中尉毫不犹豫,“看这釉色,这工艺,至少值一千金克朗。”
根据维也纳签订的协议,所有缴获的意大利叛军物资都归奥地利所有。而这座总督府,在前不久确实被起义军占领过——哪怕只有短短几天。
哎,那可是我从北京的一座花园里面带回来的工艺品,小心点!!!夏尔伯爵内心怒骂这些人不识货,什么东西都这么毛手毛脚的。
“夏尔伯爵,您来得正好。”阿尔布雷希特大公从总督府里走出来,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您看,我们正在帮您清理叛军留下的...呃,战利品。”
“大公殿下,”夏尔伯爵咬牙切齿,“这些东西原本就是总督府的财产。”
“哦?”阿尔布雷希特装作惊讶,“但据我所知,起义军占领这里时,这些都成了他们的'革命财产'。我们只是在执行协议,没收叛军物资而已。”
夏尔伯爵哑口无言。他后悔,非常后悔。戎马一生,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他能想象回到巴黎后,那些政敌会如何嘲笑他,堂堂八里桥英雄,却丢了意大利,还要靠奥地利人才能回去。
都灵之所以没有遭受战火摧残,是因为起义军选择在城外构筑防线。他们在城市外围用石块和木材搭建了简陋的工事,试图阻挡奥地利军队。或许是为了保护这座美丽的城市,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知道巷战必败无疑。
1873年11月15日,决定性的战役打响了。起义军其实是个松散的联盟,由几十个革命组织拼凑而成,只有名义上的统一指挥。
战斗的转折点出现在下午三点。一个名叫“复国吧!”的起义军组织突然从西南方向的左翼撤退。他们的领袖巴乔——实际上是奥地利间谍莱纳尔中尉——在没有通知友军的情况下,带领部下仓皇撤离。
“左翼崩溃了!”
“巴乔跑了!”
“我们被出卖了!”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起义军中蔓延。本就脆弱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奥地利的炮火如雨点般落下,起义军只有12门老旧的拿破仑炮,根本无力还击。
其实,八里桥伯爵早就预料到会有起义,提前把法军的武器库转移到了萨伏伊。起义军原本指望能夺取这些武器,结果扑了个空。
“殿下,第15骑兵师报告,”一个传令兵骑马奔来,“已经按照名单抓获了237名叛乱分子,其中包括12名组织领袖。”
阿尔布雷希特满意地点头。
他这次带了两个骑兵师过来,其中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