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我的士兵们正在流血牺牲,我怎能躲在安全的后方?而且,这次被包围责任有我的一份,我有责任将我的士兵带回柏林。”
他趴在一个临时掩体边缘,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前线的情况。
眼前的景象让这位王储心如刀绞。曾经整齐的普鲁士阵地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弹坑和残肢断臂。一队医护兵正冒着炮火抢救伤员,但刚抬起一个伤兵,又一发炮弹落下,医护兵和伤员一起被炸上了天。
“第七团已经损失过半。”一个满身血污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来报告,“兰斯特尔上校请求...请求允许撤退到第二道防线。”
腓特烈王储咬紧牙关。他知道一旦开始撤退,很可能演变成溃败。但看着前线不断倒下的士兵...
突然,一发炮弹在附近爆炸,掀起的气浪差点把王储掀翻。阿尔文斯莱本连忙扑过去护住王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腓特烈王储推开将军,脸色铁青,“传令,除了必要的观察哨,所有部队立即撤到第二道防线。我们不能让士兵们白白送死。”
“可是殿下,”阿尔文斯莱本担忧地说,“如果法国人趁炮击间隙发动突然袭击,我们可能会失去整个前沿阵地。”
腓特烈王储右手食指狠狠地搓着自己的眉心,然后一停,他又举起望远镜看了看最右边巴伐利亚人的阵地,虽然也有一半多阵地是跟普鲁士一样的,但还有三分之一大概是很深的战壕,还有好几条等等。
“那是...战壕?”王储喃喃自语。他注意到有许多巴伐利亚人的工事与普鲁士军队完全不同,更深、更复杂、更坚固,而且更抗炸。
“去找几个第一巴伐利亚军的指挥官。”腓特烈王储突然下令,“普鲁士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学习。既然巴伐利亚人能在这样的炮击下保存实力,我们就要学习他们的方法。”
“是,殿下。”
弗朗茨没意识到,这场普法战争中,催生的军事变革程度可能超过了他的想象,战争双方都在快速学习中。虽然还不至于出现一战那种堑壕战,但是无论是普鲁士还是法兰西,散兵线更加松散、火力的重视程度、防御工事也开始变化,这可能会是惨烈战争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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