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官脸色苍白的直接跑出房间,到了个高的地方,拿出望远镜一看。
街道上挤满了起义军。他们穿着各种服装——农民的粗布衣服、市民的礼服马甲、甚至还有叛变的俄军制服。手里拿着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步枪、猎枪、长矛,有人甚至举着园丁的铁锹。
这些乌合之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横队,纵队,他们就是拿着把刺刀、铁锨甚至就敢上,而骄傲的俄军士兵就这么在一步步的后退。
副官狠狠地咬着牙根骂道:“卫队长应该被枪毙!”
“轰!”
总督府不远处一个小塔楼突然间轰然倒地,直接震得很多人不稳跌倒在地,一群波兰起义军开始趁着这股劲又开始朝着俄军防线进攻。
副官这次连忙带着卫兵重新冲进办公室,“将军!求您快走!““外面有近卫军啊!带着近卫军我们再打回来!”
波兰总督伯格将军非常愤怒,他用拳头砸着桌子,“这里是沙皇陛下亲自交给我的总督府!我宁愿和它共存亡,也不能像个懦夫一样逃跑!”
又有几个忠诚的卫兵冲进来,“副官阁下!我们已经在后门准备好了马车。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副官看了看手表,又听了听越来越近的枪声,一咬牙:“将军,请原谅我的无礼!“他朝两名高大的近卫兵使了个眼色。
“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我!这是叛国行为!”伯格将军还在怒吼,但两名魁梧的卫兵已经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椅子。这位沙皇钦点的波兰总督就这样被连人带椅子抬了起来,他的军靴在空中徒劳地踢蹬着,勋章叮当作响,“放我下来!这是对总督的不敬!”
“快!保险箱里的文件!”副官朝另外两名卫兵喊道。他们立刻冲向还开着的保险箱,抓起里面的机密文件。
“该死的!放下!那些文件...啊!”伯格将军剧烈挣扎起来,“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们抬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波兰语呐喊。
起义军至少摸到了大门的防线了。
“将军,现在顾不上体面了!”副官一边指挥,一边亲自收集文件,“这些文件绝不能落入叛军手中!“他转向其他卫兵,“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立刻烧掉!快!”
他们抬着依然在抗议的伯格将军,穿过挂满油画的走廊,从仆人通道快速向后门移动。总督的怒吼声在走廊里回荡:“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等我回来,你们这些......”
身后传来大门被撞开的巨响,接着是起义军胜利的欢呼声。玻璃破碎声、家具倒地声、波兰语的呐喊声混成一片。很快,这座象征着俄国统治的总督府就要易主了。
总督府的小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准备就绪,车夫正焦急地张望着。
“放我下来!我说了我可以自己走!”伯格将军终于从椅子上挣脱出来,愤怒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制服。他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总督府,目光中充满不甘和仇恨,“等拉姆齐将军回来,我要把这些叛徒统统绞死!”
“这些波兰人,这些叛徒!他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
约瑟夫·豪克-博萨克将军的临时指挥所设在华沙西郊一座三层楼房的顶层。这里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总督府区域。楼下的庭院已经被改造成炮兵阵地,六门缴获的俄军野战炮整齐排列,炮口全部对准了总督府的方向。
炮兵连的构成十分特别。指挥炮击的是一位从普鲁士过来的波兰裔军官,他带来了七八名名经验丰富的炮手。还有更多从俄军叛变的波兰裔士兵,他们穿着俄军制服,但胸前都别着白鹰徽章。最让人意外的是几个纯俄罗斯血统的炮兵,他们不仅主动投诚,还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他们说他们很早就不满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了,他们愿意帮助波兰人推翻沙皇的统治。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约瑟夫将军也没有掉以轻心,多派了几个机灵的士兵看着他们。
“第三门、第四门准备!”俄军军士长科兹洛夫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喊道。这位留着浓密褐色胡子的老兵曾经在克里米亚战争中服役,对炮击了如指掌。
“装填!实心弹!”科兹洛夫的喊声中带着一丝兴奋,“目标总督府正门!距离1500码!高度40!”
炮手们动作娴熟,迅速完成了装填。约瑟夫注意到,那两个跟着科兹洛夫的年轻俄国炮手配合得特别默契,显然经过长期训练。
“放!”
那个留着浓密胡子的俄军炮兵军士长正熟练地指挥着装填,他操着带有明显北方口音的波兰语喊道:“准备下一轮齐射!快!快!”
“轰轰轰!”连续的炮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约瑟夫通过望远镜观察着,看到炮弹精确命中了总督府的围墙,炸出了几个大缺口。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