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工人。”老埃格特胸有成竹地回答。
“工人?这些政策不是对他们有利吗?”中年人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老埃格特边走边耐心解释:“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工作时间缩短三分之一,这些工人拿什么养家糊口?把这个说给他们听。”
“那些产业怎么办?”
老埃格特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我还没傻到那个地步。有赫尔穆特在那边盯着呢,等他拿到手再转给我们不就成了。”
“明白了。”
“记住,”老埃格特压低声音叮嘱道:“不要把事情闹大,就以和平请愿的方式进行。我们的目标很简单——逼迫政府收回这该死的十小时工作制计划和最低工资标准。对了,后面这点千万别跟工人们提。”
“我完全理解。”中年人恭敬地点头应承。
....
霍夫堡皇宫,秋风萧瑟。
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内,壁炉里跳动的火焰为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暖意。
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刚刚送走了痛哭流涕的托斯卡纳大公利奥波德二世。他不得不答应让法国每年补发一笔丰厚的年金,作为吞并托斯卡纳大公国的补偿。要是这笔钱不给,从弗朗茨小金库里补给他。
弗朗茨很无语,也不知道利奥波德二世有脸吗?这么大年纪了,一国之主,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上帝对他的不公。
类似的“亡国之君”还真不少。帕尔马公国的路易丝公主甚至带着她那11岁的儿子——帕尔马公爵罗伯特一世一同前来哭诉。还有摩德纳公国的统治者,也是这般模样。
这帮人就是来当蛀虫的,战争一打就从自己国家跑路了,国民都不喜欢他们。
不过蛀虫就蛀虫吧,也不缺这几个了,奥地利帝国还养得起这几个大公。
正当他沉思之际,身着金线刺绣制服的侍从长约翰轻轻叩门,“陛下,首相布尔伯爵、教育大臣海恩斯坦伯爵、财政大臣布鲁克男爵和内政大臣巴赫男爵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弗朗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强打起精神。
四位大臣鱼贯而入,整齐划一地行礼:“皇帝陛下万岁!”
“请坐。”弗朗茨示意他们在周围的天鹅绒沙发上就座,自己则率先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
首相布尔伯爵谨慎地开口:“陛下,关于您之前提到的民族同化问题,我们今天特来商议...啊,感激不尽。”说话间,弗朗茨亲自为每位大臣端上一杯醇香的维也纳咖啡。
弗朗茨抿了一口自己的那杯,任由温暖的咖啡香气在口腔中扩散。“布尔伯爵,请继续。”
“陛下,这个民族同化政策,我暂且把它认为是推广德语文化。”布尔伯爵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内政大臣巴赫男爵一眼,“巴赫男爵一直在努力干这些事情,但是收效甚微。”
巴赫男爵点了点头。
巴赫男爵采取的方法就是将所有地方上的官员都换成会德语的,德意志人和捷克人是大头,然后是公文、政府运行等都是德语,禁止在政府场所使用少数民族语言。
就比如一个波兰人来到克拉科夫办事,你必须会德语,要不然应付你的公务员说的话很大可能你是听不懂的。
再就是教育方面,大臣海恩斯坦伯爵确立了高中学习德语的政策,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当地贵族十分反对推广德语的政策,罗马尼亚还好很积极,反抗最激烈的毫无疑问就是匈牙利了,再就是波兰人。
“那么诸位的建议是?”弗朗茨将咖啡杯轻轻放在镶金边的托盘上,目光扫过在座的四位重臣。
布尔伯爵清了清嗓子:“陛下,根据最新的人口统计,帝国境内的德意志人已达到百分之四十八的比例。在下认为,继续大规模推行民族同化政策可能会适得其反。强制推行不仅耗费巨大,更可能引发地方动荡。”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弗朗茨看了看眼前的四个大臣,除了布尔伯爵历史上评价很菜之外,都算不错的人物。
内政大臣巴赫板着脸说道,“陛下,我肯定是强烈支持民族同化政策的,当然,我不否认布尔伯爵的事实。”
弗朗茨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凝视着墙上天使降临凡间的挂画。
事实上,19世纪的民族主义虽然凶猛,但是一般仅限于上层人士与知识分子,所以,大部分奥地利帝国的上层都认为这个不会危急到帝国的根基,时代的局限让他们预料不到最终帝国四分五裂。
“唉,”弗朗茨悠悠的叹了口气,不禁想起了已故的施瓦岑贝格亲王。若是费利克斯首相还在,德意志化政策或许会推行得更为顺利。
他正了正身子,目光炯炯地看向大臣们:“诸位,且让我问一句,撒丁王国是以什么名义对我们发起挑衅的?”
财政大臣布鲁克男爵不假思索地答道:“他们打着解放伦巴第-威尼斯王国的旗号,声称要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