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二话不说,对准两位醉汉的脸就泼了过去。
“啊?!”水花四溅,两位醉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激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谁啊?阿特梅尔?怎么了?”看着一脸严肃,身后站着一堆全副武装警卫营士兵的阿特梅尔中将,热罗姆亲王就一个哆嗦,难道阿特梅尔中将是奥尔良家族的人,要干掉自己?
不过很快,连续的爆炸声让他清醒过来。窗外的夜空已经被火光映得通红,远处传来阵阵枪炮声。
“殿下,应该是那些狡猾的奥地利人在搞夜袭。”阿特梅尔中将快速汇报,“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驻扎在埃尔布斯科的尼尔将军和在基亚里的撒丁军队。相信援军很快就会赶到。”
在勤务兵手忙脚乱的帮助下,两位醉醺醺的将领总算穿戴整齐。热罗姆亲王的军帽还戴反了,被细心的勤务兵及时纠正。考虑到他们的状态,警卫营准备了一辆马车,准备护送他们返回大营。
马车在月光下飞速前进,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警卫营的骑兵们严阵以待,随时警惕着可能的危险。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马车猛地一颠,前轮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弹坑。这个临时设置的陷阱让马车失去平衡,后半截车厢高高翘起。车内的热罗姆亲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摔得东倒西歪。
“坏了,有埋伏!”阿特梅尔中将多年的军事直觉让他立即意识到了危险,寒毛直竖,他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喊:“准备战斗!”
“砰!砰!砰!”他的声音刚落,密集的枪声就从两侧的高地上响起。
枪声如雨点般密集地从两侧较高的坡上倾泻而下,洛伦兹后装步枪惊人的射速让这一千多名暴风突击队士兵的火力看起来如同几个团在同时开火。
“步兵炮!瞄准那辆该死的马车!快!就是那辆!”麦克上校的声音都嘶哑了。
他穿着一身沾满露水的军服,胡子上还带着夜露的水珠。在这个时间,这么多警卫,还有这么一辆豪华的马车,不用说,里面一定是条大鱼。
三门野战步兵炮迅速调转炮口。炮手们动作麻利,在月光下闪动的身影显得格外敏捷。“轰!”“轰!”两声震耳欲聋的炮响,霰弹如同致命的雨点般倾泻而下。
那些还在试图营救马车里乘客的法军士兵瞬间倒下。
“不!!!!”阿特梅尔中将撕心裂肺的喊声划破夜空。他几乎是从马上跳下来的,军靴踩在泥泞的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但还没等他冲出去,参谋和刚刚清醒过来的乌尔里希中将就一把拉住了他。
“别去了,阿特梅尔!热罗姆亲王已经牺牲了!”乌尔里希中将的声音中带着悲痛和绝望。他的军服还带着酒气,但眼神已经完全清醒。
“撤!所有人撤回镇子里!”面对如此凶猛的火力,乌尔里希中将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
“轰!”仿佛是担心打不死里面的人似的,几门步兵炮又补了几发炮弹。紧接着,几枚燃烧瓶划过夜空,在马车周围砸开。火焰瞬间腾空而起,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通红。
麦克上校站在高处,月光下他那张因为兴奋而略显狰狞的脸庞被火光照亮。他举着一把崭新的洛伦兹后装步枪,得意地对周围的部下说:“哈哈哈!我敢打赌,这绝对是个大人物!”
然后他就拿起自己心爱的步枪,瞄准了落在后方、正扶着一名受伤士兵撤退的法军士兵。瞄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枪,“超过射程了。”
很快,暴风突击队的士兵们迅速打扫战场。地上散落着法军的尸体,大约有几十具。担心被包围的麦克上校一边派出通信兵向贝内德克上将报告,一边组织撤退。
就在此时,一名风暴突击队的士兵从热罗姆亲王的遗体上摘下一枚怀表,这具肥胖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价格不菲的奢华军服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士兵小心翼翼地将怀表递给麦克上校“上校,您看,这是那位大人物的东西。这位这么胖...该不会...真的是热罗姆亲王吧?”
麦克上校接过怀表,在月光下仔细端详。这是一枚做工并不特别精致的怀表,表面略微有些磨损。
他小心地打开表盖,里面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三男一女,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三位年轻人并肩而立,他们的表情都带着几分骄傲。
“走,这个等会儿给贝内德克上将看看。”麦克上校将怀表小心地收进胸前的口袋,“再不行给弗朗茨皇帝陛下看看,他肯定能查出来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