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尤浑二人实乃奸佞之臣,多有蛊惑君王扰乱朝纲之举。
眼下老臣即将远行,
留这二人在朝中,老臣实在放心不下。
我大商力行革新,又有世外仙人进献诸番大益国力之耕犁冶铁之法,方有今日万民无饥之景象,实为不易。
民间有言,行百里者半九十。
为保我大商社稷安稳,为使我商国上下励精图治。
老臣请诛费仲尤浑二臣,以正朝风!”
话音落下,大殿之内一片死寂。
“扑通!”
“扑通!”
连续两声响动传来,
费仲和尤浑无力的跪倒在地,两人的面色皆是无比苍白。
“冤枉啊大王!
我二人不过是一心服侍大王,一心为大王解忧。
从未有祸乱朝纲之举,
不知太师为何对我等有如此大的偏见,
太师忠心为国,我等亦是无比佩服。
但太师,切不可错杀无辜啊!”
费仲大声哭喊道。
尤浑也一脸悲戚的附和道:
“没错,
我等冤枉啊大王,
太师切不可错杀无辜啊!”
不怪费仲和尤浑两人如此失态。
闻仲在朝中可是说一不二,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不能做成的。
就算是大王,也从来没表示过反对。
两人也知道闻仲的脾性,自打他回到朝歌之后,他们俩几乎是一直小心谨慎的过活。
再也不敢像曾经那般跳脱。
这这几年下来,闻仲除了推行新政,似乎也并没有太过关注他们。
这才让两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
这闻仲早不说,晚不说,此时出征在即,却在临行前提出了诛杀自己二人的要求。
这一突兀变故,可是瞬间吓的两人亡魂直冒,忙不迭的喊冤枉。
上方,帝辛也被闻仲的这个要求给惊住了。
“太师......
言重了吧!
中大夫费尤二人素来有功无过,如何能被指责为奸佞之臣?
无过而被诛杀,
更是万万不妥。”
闻仲闻言不由皱了皱眉,这还是大王首次没有遵从他的意见。
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进言道:
“他们从来没有规劝君王向善,
一心只以取悦王上为乐,
如此行事于国何益?
且老臣早已得知两人过往诸多不法之事,
收受贿赂,构陷大臣,
鼓动大王向四方诸侯征集美人,酿成冀州之乱。
阻塞言路,使民间的苦难无法传递到大王的耳中。
这些都是他们实实在在犯下的过错。
眼下,老臣远行在即。
如果能够治罪斩杀这等佞臣,朝堂就能够保持清明,老臣在前方也不用担心大王遭受他们的迷惑。
老臣希望大王不要偏袒他们,以免耽误国事。
如果能够采纳老臣的谏言,
老臣就算离开朝歌再久,也能够安心了。”
闻仲的语气里满是诚恳。
他是真的想在此关头,彻底消灭掉费仲尤浑这两个祸害。
以前有他在朝中看着,他自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两人还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加之自己为了推行新政,在朝中说一不二大权独揽,
对大王也多有约束。
闻仲也不想做事太过,
一来可能会伤害到大王的感情,
二来也会显得自己太过霸道。
是以他先前几年的时间里,并未对这两人采取过什么手段。
可眼下不一样了,
自己即将出征,自己走之后,朝中无人能够制衡大王的意志。
若再有这两个佞臣在中使坏,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国力。
大王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性情如何,闻仲又如何不明白。
他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君王,
为人喜欢享乐,耳根子偏软,喜欢听好听的话。
偏偏性情又略显刚愎,听不得相左的意见。
自己在,还能镇的住他。
自己若走,他想要做什么,朝中怕是无人能制。
闻仲心中所想,旁人自然不知情。
上首的帝辛看到闻仲坚持己见,神色颇为无奈。
“太师所言之事,寡人需要再考虑一下。
事后,我也会和诸位臣工共同商议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