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齐枫让富贵带着几名好手暗中护卫。
楚清秋因为身子重,本不想出门,但在锦娘的劝说和齐枫的陪伴下,也同意坐马车出去看看热闹。
一行人乘坐马车来到最繁华的朱雀大街。
只见街上人头攒动,灯火辉煌,各种叫卖声、欢笑声、丝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哇!好漂亮啊!”赵明兰第一个跳下马车,像只快乐的蝴蝶,瞬间就融入了人流中,吓得她的丫鬟连忙跟上。
周子陵和徐远也兴奋地东张西望,陈玉堂则显得沉稳些,陪在齐震天夫妇身边,不时介绍着府城的风物。
齐枫小心地搀扶着楚清秋,南宫玥和柳若雪一左一右跟在身旁。
楚清秋看着眼前这流光溢彩、太平盛世的景象,再想到北境可能正在发生的战火,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若天下永远如此太平,该有多好。
“那边有猜灯谜的!我们去看看吧!”南宫玥指着不远处一个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灯棚说道。
那灯棚装饰得格外华丽,挂满了各式灯谜,是府城学宫举办的,奖品颇为丰厚。
众人挤了过去。
只见灯棚前,不少文人学子正在冥思苦想,时而有人猜中,引来一片喝彩。
“一口吃掉牛尾巴,打一字?”赵明兰念着一个灯谜,歪着头想了半天,“这是什么字啊?”
“是告字。”齐枫微微一笑,解释道,“牛尾巴被一口吃掉,不就是告吗?”
“哦!原来如此!”赵明兰恍然大悟,拍手笑道。
一场元宵灯会就这么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时光流逝。
元宵灯会的热闹过后,年节的气氛渐渐淡去,府城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节奏。
齐枫也开始着手安排入京前的各项事宜,同时陪伴父母,照顾有孕的楚清秋,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这日,齐枫正在锦绣阁与南宫玥商议一批发往京城的贵重丝绸的包装和运输细节,忽然前厅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似乎有人在争吵。
“怎么回事?”南宫玥蹙眉问道,示意身边的丫鬟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丫鬟回来禀报:“东家,公子,是……是江淮盐商总会的副会长,沈万金沈老爷,带着一群人来了,说是要见公子,语气……颇为不善。”
“沈万金?”南宫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我们与盐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来找齐郎作甚?”
齐枫目光微闪,放下手中的样品册,淡淡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走吧,去看看这位沈副会长,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惊喜。”
两人来到前厅,只见厅内站着七八个衣着光鲜、气势汹汹的男子。
为首一人,约莫五十岁年纪,身材肥胖,穿着团花锦缎袍子,手指上戴着好几个硕大的金戒指,一脸横肉,眼神倨傲,正是江淮盐商总会的副会长沈万金。
他身后跟着的,也都是些盐商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几个眼神精悍、太阳穴高鼓的护卫。
周子陵和徐远闻讯也赶了过来,正脸色难看地与他们对峙。
见到齐枫出来,沈万金用他那肥短的手指捋了捋油光锃亮的胡须,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就是名动江南的齐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
齐枫神色平静,走到主位坐下,示意南宫玥也坐下,这才抬眼看向沈万金,淡然道:“沈副会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沈万金见齐枫态度淡然,心中有些不悦,他习惯了别人对他这位盐商大佬的巴结奉承,齐枫这态度让他觉得受到了轻视。
他干笑两声,道:“指教不敢当。沈某今日前来,是有一桩生意,想与齐公子谈谈。”
“哦?什么生意?”齐枫不动声色。
“听说齐公子的锦绣阁,生意做得极大,尤其是那霓裳锦,更是有价无市,连京城里的贵人们都指名要货。”沈万金眯着小眼睛,语气带着一丝贪婪。
“沈某不才,在江淮两地还有些人脉和渠道。想与齐公子合作,由我们盐商总会来独家代理这霓裳锦在江北的销售,价格嘛……好商量!”
他这话一出,周子陵和徐远顿时怒了!
独家代理江北销售?这分明是想垄断“霓裳锦”的渠道,掐住锦绣阁的命脉!
谁不知道盐商财大气粗,掌控着北方的商业网络,若是让他们代理,以后定价权、销售权恐怕都得被他们捏在手里,锦绣阁就只能沦为他们的生产作坊了!
“沈万金!你打的好算盘!”周子陵性子急,当场就喝骂道,“想空手套白狼,独占霓裳锦?做梦!”
沈万金脸色一沉,他身后的一个盐商立刻跳出来指着周子陵骂道:“放肆!哪里来的小子,敢对沈会长无礼!”
徐远拉住冲动的周子陵,冷声道:“沈副会长,霓裳锦乃我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