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长者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没错,”另一位长辈点头赞同,“柳明远虽然是长子,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很多事情确实顾不上。这次丧事,我们得多帮衬些。”
“对了,”柳琦泽插话说,“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如商量一下,怎么能让这次丧事顺利进行下去。”
“我看啊,得让柳明远出点血,”一位年轻男子提议,“毕竟他现在经济条件还不错,应该承担一部分费用。”
“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柳琦鎏也表示同意,“不过,你们还是先问问他的意见吧,别弄得大家不愉快。”
柳明远听到大家的讨论后,走到众人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姐妹,我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我也明白自己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母亲去世,我心里也非常难过,但因为工作原因,我一直没能及时赶回来。关于丧事的费用,我会尽全力承担一部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听到大哥的表态,众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柳琦鎏走上前去,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大哥,我们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办好母亲的后事。”
这场闹剧过后,果然一个大娘找到柳明远。她拉着柳明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大侄子啊!你看你爸妈含辛茹苦把你供出去,现在也出息了,都出息到国外去了。你妈生病你两个弟弟一直伺候着,替你分担了不少责任。你这一次要在过事的时候多出些钱,这才是你这个做儿子的应该做的,何况你还是长子呢!你说大娘说的对不对?”
老大柳明远身材高大,此时微微弯着腰,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连连点头,“对对对!大娘您说得在理,我妈生病这些年,多亏两个弟弟照顾,我常年在国外,没尽到多少孝,这次我肯定多出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想到自己为了事业在国外打拼,很少有时间回来陪伴母亲,心中满是自责。
“大娘,我知道错了,我会尽力弥补的。”柳明远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深知母亲的离去让他失去了最后一次尽孝的机会。
大娘拍了拍柳明远的手背,安慰道:“大侄子,你也别太自责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你们兄弟几个能齐心协力办好这次丧事,你妈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这时,一个族人风风火火地从外边走了进来,他满脸焦急,对着管事的说:“出殡的路线要改一改,原来打算出殡走的路线那天街被盖房子的工地堆放了沙子石子,不能通行了,需要绕道。”
柳琦鎏是家中的老二,性格沉稳,遇事不慌。他和管事的立刻凑到一起,重新商量出殡路线。经过一番讨论,改变后的出殡路线要经过柳琦泽新盖的庭院门前。柳琦泽是家中的小儿子,为人憨厚老实,新盖的庭院是他这几年努力的成果。听到这个消息,柳琦鎏心中一动,觉得冥冥之中,缘分自有天意,母亲走之前等于又看了眼小儿子的刚刚翻盖的新居,在天之灵也算心安了。
“哥,这新路线会不会有点绕?”柳琦泽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咱们尽量安排好,让母亲走得安心。”柳琦鎏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坚定地说。
十二点整,出殡的时刻到了。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像是在为母亲的离去奏响最后的乐章。小班的乐手们鼓起腮帮子,吹着唢呐,那声音悲怆而又激昂。孝子们穿着白色的孝服,打着灵幡花圈,每到一个路口就整齐地跪拜下去,他们走在灵车前边,步伐沉重而缓慢。
灵车上,孙子孙女们坐在里面,小小的身躯带着悲伤。他们有柳琦鎏家的晨晓雪儿,柳琦泽家的晓波,紧紧抱着骨灰盒和童男童女,眼神中满是不舍。大姐柳萍因为儿子快要结婚了,没有参加外婆的葬礼,二姐家的孩子们也没有来参加外婆的葬礼,柳琦鎏只顾着忙,也没在意这些细节。灵车后面,是一排溜摩托三轮车,一辆三轮车上坐着三五个披麻戴孝的妇女,她们是儿媳、女儿以及家族中侄媳妇们组成的送殡队伍。这些妇女们有的默默流泪,有的小声抽泣,脸上满是哀伤。
“妈,您一路走好。”柳琦泽轻声说道,眼中泛起了泪花。
“奶奶,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晨晓雪儿轻轻抚摸着骨灰盒,泪水滑落在脸颊上。
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太行大街,这里车水马龙,但此刻送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