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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里的事情,挑到明面上,不管是不是真,盖苏文是明着做的还是背地里做的,高桓权跟盖苏文之间,一定是如同水火,互不相容的。”
“臣遵旨。”
长孙无忌拱手行礼,起身退出两仪殿。
殿外寒风阵阵,让长孙无忌的头脑越发清醒,整理了一下衣袍,吩咐人一同往鸿胪驿馆走去。
等到了鸿胪驿馆门口,长孙无忌的脸上已然换上了一副沉痛而又带着几分威严的表情.......
鸿胪驿馆内,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却丝毫驱不散高桓权心头的寒意。
他手中那张单薄的信笺仿佛有千斤重,上面寥寥数语,却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父王,薨了。
“不……不可能……”高桓权嘴唇哆嗦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凭几,发出一声闷响。“父王……父王他……月前还有诏书给我,怎会……怎会突然就……”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一脸沉痛肃穆的长孙无忌,声音嘶哑:“司空!这消息……这消息可是真的?!父王他……他是怎么……”
“世子节哀。”长孙无忌声音低沉:“营州那边送来的密报自然不可能是假的,辽东郡王是暴卒于寝宫,具体的,营州那边就打听不到了。”
“郡王薨逝前,并无急症,此事……我猜想着,或许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高桓权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如同魔怔。
并非蠢人,瞬间就明白了长孙无忌的言外之意!是盖苏文!一定是他!是他等不及了,是他弑君!
先是在平壤城内散布流言,气得父王卧病在床,再是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要了父王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