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蓝景仪语带讥讽:
“他要在这孩子心灵最脆弱、对温暖和归属最为渴望的谷底,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从天而降。
如此一来,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才足够沉重,足以压垮一个孩子的心智,让他从此对云梦江氏,对他江枫眠,对他儿子江晚吟,死心塌地,感恩戴德,心甘情愿地成为他江家最锋利、也最听话的一把刀!”
“嘶——”
台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的天!竟然是这样?”
“太可怕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就说!夷陵离云梦那么近,怎么花了五年才找到!孩童长相变化那么大,他是怎么在大街上一眼认出长大后的神尊?”
学子们脸上充满了震惊和鄙夷。】
当天幕中蓝景仪清晰无比地念出“江枫眠”的名字时,整个演武场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随着蓝景仪那冰冷彻骨的叙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算计被赤裸裸地揭开——派人驱赶、暗中监视、冷眼旁观、等待时机……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与天幕中学子们的倒吸冷气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难以言喻的鄙夷。
他们万万没想到,魏无羡那看似被“拯救”的童年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阴险龌龊的内情!
江枫眠此人,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边宣称寻找故人之子博取美名,一边却用最残忍的方式磋磨故人之子,不仅要榨干他的利用价值,还要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
有点见识的人都看得出,这是在将魏无羡当作死士在培养!让神尊转世当死士,他江枫眠是真敢想,也真敢做啊,他云梦江氏不没落谁没落?
温若寒听到此处,先是愕然,随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诮和恍然大悟的冷笑。
他扬声嘲讽,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好啊!好一个云梦江氏!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江宗主!本座先前还被他质问‘视道义如无物’,如今看来,真正将道义踩在脚下,做下这等魑魅魍魉之事的,正是他江枫眠自己!本座行事,尚且不屑于此等虚伪算计!”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金光善竟抚掌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找到“同道”的诡异快意。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
金光善一边笑,一边摇头,
“金某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原以为……呵呵,原以为我兰陵金氏行事已算周全,没曾想江宗主这等‘正人君子’,手段竟是如此‘高明’,如此‘深谋远虑’!佩服,真是令人佩服啊!”
这毫不掩饰的嘴脸,让在场众人看向他和江枫眠的眼神更加复杂鄙夷,心中无不暗道:当真是半斤八两,一丘之貉!
蓝启仁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江枫眠,古板严肃的脸涨得通红,声音都在发颤:
“江枫眠!你……你欺世盗名,枉称君子!我还曾以为你虽治家不严,至少品性温良!
魏长泽待你如手足,一片至诚,你竟如此算计他的遗孤,行此等龌龊不堪之事!表面仁德,内里竟是豺狐之心,你与禽兽何异?!”
而被当众撕下所有伪装的江枫眠,此刻已是冷汗涔涔,面色惨白如纸,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温文尔雅的假面。
金光善那看似附和,实则将他踩入更深泥沼的嘲讽,更是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