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噎住,脸色涨红:“我、我又没说错!他娘的眼睛就是——”
“住口!”蓝涣猛地绷直了脊背,稚嫩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再敢胡言,我亲自带你去见你祖父!”
男孩终于怕了,缩了缩脖子,带着几个同伴灰溜溜地跑了。
魏婴坐在地上,明明手心火辣辣的疼,却仰着小脸对蓝湛笑:“湛哥哥,你别难过,他们说的都是假的……”
蓝湛跪坐在他旁边,死死咬着嘴唇,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魏婴的手,轻轻吹了吹,声音有些发颤:
“阿婴,疼...不疼?”
魏婴小脸皱成一团,疼得直吸气,可他还是摇摇头,故意把小手举得高高的,咧嘴一笑:“不疼!我可是要保护湛哥哥的!”
蓝湛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小脸埋在他肩膀上,身体微微发抖,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魏婴感觉到肩膀有点湿,慌得手忙脚乱:“湛哥哥不哭,我、我给你学小猫叫!”说着真的“喵喵”叫了两声。
聂怀桑破涕为笑,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聂明玦无奈地摇头,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蓝涣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魏婴的头:“阿婴真勇敢,谢谢你护着阿湛。”
魏婴眨着大眼睛,小脸上满是困惑:“涣哥哥,那些人为什么说昭姨姨是妖女?”
蓝涣眉头微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低声道:“因为...有些人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就会害怕。”
魏婴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举起小拳头,气鼓鼓地说:“那以后谁再说湛哥哥坏话,我就揍谁!”
蓝湛抬起头,眼睛还红红的,却紧紧攥住魏婴的手,小声道:“阿婴……不要打架,会疼。”
魏婴笑嘻嘻地凑近:“那湛哥哥要多笑笑,还要理我,不能总不说话!”
蓝湛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小嘴抿了抿,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像初春刚冒头的小花苞。他点点头,软软地“嗯”了一声。
聂明玦看着两个小不点,板着的脸终于露出笑意。他转头对蓝涣道:“阿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蓝涣点点头,稚嫩的脸上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我这就去找父亲。”
他看了眼还黏在一起的魏婴和蓝湛,又无奈补充道:“阿婴今晚可能又要闹着跟阿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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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室。
十七长老脸色铁青地站在下方,他身后跪着那个口出狂言的孙子,男孩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肩膀缩着,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青蘅君端坐主位,神色平静,可那双常年温和的眼睛此刻却透着罕见的冷意。白昭坐在他身侧,面容淡漠,唯有指尖微微收紧的衣袖泄露了一丝情绪。
魏长泽夫妇和聂青峰坐在一侧,蓝启仁坐在另一侧,聂明玦带着几个孩子立于厅中。魏婴的手已经涂了药,被蓝湛紧紧攥着,生怕他再乱跑。
“十七长老…”青蘅君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冰,“蓝氏家规第三百二十一条,你可还记得?”
十七长老是已经出了五服的旁支,自然不敢跟宗主较劲,他额头渗出冷汗,低声道:“……不得妄议同族,更不可辱及尊长。”
“那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释?”
十七长老猛地转身,一巴掌拍在孙子背上,怒喝道:“孽障!谁教你胡言乱语的?”
男孩吓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