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诡药师通过呢喃诱发的气息，大概就相当于一种身份识别，可以让“疫”认定为自己人，从而豁免这种污染。
那……
要不要抬头再看一眼？
想到这里，陈岁心中又开始一阵痒痒的，念头一起，紧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咬了咬牙。
就再看一眼！
【你双眼流出来的鲜血渐渐干涸，忍不住抬头再次望去。】
【你看到，那巨大的肉山像是无数肉块的拼合，无数腐烂脏器拼合的肉山正以违背常理的姿态增殖，从上面分别挣扎出退化的婴儿手脚，数以千计的婴儿手掌从肉团褶皱间探出，它们徒劳抓握着虚空，在滑腻的黏膜摩擦声中伸向红月。】
【数不清的红雾沉降下来，形成了一件外袍，在红月下悬空缓缓浮动。】
【在那褶皱堆叠的苍老面容上，数以万计的肉须正不断地扭曲，像是被风吹拂而起的长髯，于那肉须长髯后，缓缓睁开两只眼睛，每只眼睛的瞳孔里都倒映着不同的景象——左眼的疫城里安居乐业，庆典的盛况中，所有人都在瞳孔里放声大笑，载歌载舞。右眼的疫城则是满地尸骨，死去之人悲泣流泪，满城烘炉烈火中，无数血肉彼此融化纠缠，在其中煎熬。】
【当你看到那张脸时，与你记忆中对那救病治人的“药王”面孔缓缓重合，无数纷乱的念头自你脑中升起。】
【而那苍老的面孔似乎也注意到了你。】
【你受到了“疫”的注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