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黑衣人眼神闪烁,仍不肯松口。苏瑶缓缓道:“你可知勾结北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若坦白,我可向大理寺求情,算你戴罪立功;若执意顽抗,待我们抓到青禾,你便是同谋死罪,你的家人也难逃干系。”
这番话戳中要害,黑衣人脸色煞白,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青禾姑娘在城西柳家宅院,柳承业大人……他三天前就去了城外清风寨,秘账藏在寨中密室,只有青禾姑娘知道开启暗号。”
苏瑶刚派人传递消息,福伯匆匆来报:“大小姐,太后传您即刻入宫。”
苏瑶心头一凛,此刻传召绝非偶然。她深知宫中规矩森严,外臣急报不可擅入,临行前只叮嘱春桃:“若沈大人有急讯,可让他以‘奉旨办案、关乎北狄勾结’为由,通过通政司递紧急文书入宫,我自会借机请旨离宫。”
长乐宫暖阁中,太后斜倚软榻,神色平静:“苏瑶,哀家听说你在查赵贵妃旧部?”
“回太后,臣女奉旨协助大理寺办案。”苏瑶跪地行礼。
“赵贵妃是皇家妃嫔,此事牵连过广,有损皇家颜面。”太后缓缓道,“哀家已与陛下商议,交由宗人府查办,大理寺不必插手了。”
苏瑶心中一沉,太后这是要阻止追查:“此案关乎北狄勾结、江山社稷,陛下限三日内呈奏卷宗,宗人府虽尊贵,却不熟悉此类逆案侦办,中途换署恐误大事。且青禾已擒、关键证人张嬷嬷在府,臣女若久留宫中,审讯中断,延误了期限,便是臣女之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十四章暗查旧侍寻线索,顽抗青禾露马脚(第2/2页)
“哀家还压不住一桩案子了?”太后脸色一沉,语气带着威压,“今日你便在宫中候着,审讯之事让沈砚独自处置。”
就在僵持之际,暖阁外传来通政司太监的急报声:“启禀太后、苏姑娘,大理寺卿沈砚递紧急文书,言称擒获逆党青禾,却顽抗不招,需关键证人对质及苏姑娘佐证,否则三日内难成卷宗,恐误陛下钦点的查案期限,恳请陛下或太后恩准苏姑娘暂回大理寺协审!”
太监话音刚落,苏瑶立刻叩首:“太后娘娘,沈大人所言非虚。此案是陛下钦点,限期三日,若因臣女滞留宫中导致延误,不仅臣女担罪,还可能让逆党趁机销毁证据、逃脱罪责。臣女恳请娘娘恩准,待审完青禾、固定证据,即刻回宫向娘娘复命,绝不敢有半分耽搁!”
太后眉头紧锁,心中暗忖:通政司递文书已是合乎规制,且“延误钦点期限”是大事,她若执意阻拦,便是抗旨之嫌。且苏瑶承诺审完即回,也无从反驳。
沉吟片刻,太后冷声道:“既如此,哀家便准你暂离。但你需谨记,不可过度株连、有损皇家颜面,审完即刻回宫复命,不得在外逗留!”
“谢太后娘娘恩准!”苏瑶心中松了口气,恭敬叩首后,快步退出暖阁,直奔大理寺。
此时大理寺审讯室中,青禾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头发散乱,嘴角带着血迹,显然已熬过一轮审讯,眼神却依旧桀骜,她脖颈间隐约露出一道浅浅疤痕,——五年前她因顶撞赵贵妃被杖责,扔在柴房等死时,正是刚入宫探望祖母的苏瑶,偷偷给她递了一瓶金疮药,还替她瞒下了“私藏宫外书信”的罪名,只说“宫女思乡人之常情”。那时苏瑶未通姓名,可颈侧疤痕与金疮药的清凉触感,成了她心底唯一的暖意。
张嬷嬷站在一旁,神色不忍却又无奈:“青禾,事到如今,何必顽抗?柳承业已弃你而去,你这又是何苦?”
“胡说!柳大人不会丢下我的!”青禾嘶吼着,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沈砚正欲再审,苏瑶推门而入,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银质小牌,递到青禾面前:“你该记得,五年前长乐宫柴房,是我给你送的金疮药。”
青禾看清银牌,浑身一震,桀骜的眼神瞬间崩塌,泪水夺眶而出:“是你……原来当年救我的人是你……”
“是我。”苏瑶点头,语气缓和,“柳承业软禁了你妹妹青穗,我已派人去查探下落,承诺定会救她出来。你若招认,不仅能赎自己的罪,还能护妹妹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