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下场。”
柳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大小姐饶命!我说!我说!福伯被我藏在破庙后面的柴房里,我让人看着他,没敢伤害他!丰裕粮行在云漠镇的粮草官是王老三,他就住在粮行后面的院子里!赵奎和北狄约定的是秋收后进攻,到时候北狄会从云漠镇的秘道偷袭,赵奎在城里接应……大小姐,我都说了,求你别杀我!”
苏瑶示意护卫将柳成绑起来,又让人去破庙后面的柴房救福伯。没过多久,护卫就扶着福伯走了出来——福伯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衣服也被撕破了,手腕上还留着绳子的勒痕,显然受了不少苦,但神志还算清醒。
“大小姐!”福伯看到苏瑶,激动得热泪盈眶,挣扎着想要跪下,“老侯爷的冤屈,终于有希望了!”
苏瑶上前一步,扶住福伯,轻声安慰道:“福伯,辛苦你了。祖父的冤屈,我一定会洗清的。你先跟我的人回侯府,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伤药和热水,回去后好好休养。对了,你知道云漠镇的‘春汛通道’吗?赵奎可能想让北狄从那里偷袭。”
福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知道!那是老侯爷当年为了应对春汛,特意修的应急通道,只有侯府的人和云漠镇的老守将知道。赵奎怎么会知道这个通道?”
“是柳姨娘偷了祖父的布防图。”苏瑶叹了口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云漠镇的守将,加强通道的防守了。”
安排好福伯后,苏瑶让人把赵奎的尸体和被制服的手下都处理干净,又从赵奎的身上搜出了那封密信。她打开密信,借着月光仔细查看——信上除了写着赵贵妃与北狄首领的交易内容,还详细标注了西郊废弃驿站的粮草存放数量(足足有五千石),以及北狄信使的接头暗号“漠上飞沙”。信的末尾还提到,赵奎计划在交易后,让柳成带着粮草分布图去云漠镇,与王老三汇合,将边关的粮草转运路线全部告知北狄。
“好一个周密的计划!不仅要通敌,还要断了边关将士的粮草!”苏瑶攥紧密信,眼中满是怒火。她抬头望向夜空,月光皎洁,却照不进人心的黑暗。
这时,萧逸尘派来的侍卫走到苏瑶面前,恭敬地说道:“大小姐,三皇子殿下让属下转告您,赵府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若有任何异动,会立刻禀报。殿下还说,您今晚辛苦了,让您尽快回侯府休息,明日一早,再一同入宫面圣。另外,殿下已经让人去西郊驿站查抄粮草,清点数量后,会直接上报兵部。”
苏瑶点了点头:“替我谢谢殿下。你告诉殿下,密信和粮草图都拿到了,柳成也招供了,明日入宫,定能让赵贵妃无从狡辩。对了,让殿下多派些人去云漠镇,盯着王老三,别让他跑了。”
侍卫应声退下。苏瑶看着满地的狼藉,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夜的交锋,虽然赢了,但她知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赵贵妃在宫中经营多年,势力庞大,明日入宫面圣,绝不会是一场简单的对峙。
她转身对护卫们说道:“把柳成看好,别让他耍花样。咱们回侯府,明日一早,随我入宫,为祖父,为侯府,为边关的将士,讨回一个公道!”
护卫们齐声应下,簇拥着苏瑶,朝着侯府的方向走去。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复仇与守护之路的漫长与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