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巴尔高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喀齐张了张嘴,连辩解的欲望都没有了。
风忽然变了向,喀齐听到了远处的声响。
马蹄声淡了,歌声也稀了,只剩下隐约的呐喊。
星火镇的主力千人队都已然离开营地,向着北边支援,此刻他们已经走远了。
来不及了。
喀齐伯爵踉跄着走到门边,扶住门框的手在发抖。
他忽然有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明明他已经看到了,明明他做出了无数行动去制止,为什么还是逃脱不了失败的厄运?
难不成是圣父偏要他如此吗?这就是圣父给他安排地命运?
无尽的悲伤、恐惧、迷茫围绕着喀齐,几要使他落下泪来。
身体颤抖了一会儿,喀齐伯爵忽然直直向后倒去,几个仆从连忙扑出扶住。
就连巴尔高都急忙凑了上来:“伯爵阁下,您这是?”
“巴尔高,我们打个赌,我猜圣联的军队会比凯旋的蒙泰尔更早到达,就赌一个银币。”
当天夜里,忽然就来了凉爽温热的秋雨,淅淅沥沥地打在芭蕉叶上。
喀齐伯爵发了低烧,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时不时发出呓语。
在梦中,他好像听到了闷雷般的响声,巴尔高惊慌的喊叫声,无数留守士兵惊讶的怒吼声,以及接连不断的脚步声与马蹄声。
到了次日中午,在神甫神术照料下,终于退了烧的喀齐伯爵醒来。
在随从的掺扶下,他走出了房门。
而门外,正在签署命令物资交接命令的莫尔蒙抬起头,先是惊讶随后展开了笑容。
“好久不见啊,喀齐先生。”
喀齐则是一夜间苍老了十岁:“没想到,连这种仗都叫我败在了你们手上。”
“别怎么说啊,咱们可是老朋友了。”莫尔蒙嬉笑着走近,“圣联军优待俘虏,放心,我不会体罚你们的。”
喀齐没有撑拐杖,只是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战俘营。
见到颓丧地顿在路边的巴尔高,喀齐上前踢了一脚他的屁股:“喂,你欠我1第纳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