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传信回来。”
“传令下去,全军进入战时部署,弹药库全部打开,后勤医院即刻筹建,告诉弟兄们……”
就在整个鲁地动员起来之时,长安已经踏上了沪市的土地。
早在韩向方在牌楼演讲后,当初被抓进去的老师们都被放了出来,郑老师听说有学生组成抗日会前往琴岛后,连忙也赶了过去。
长安见到郑老师安好无恙,又等着韩向方进了琴岛,将那封密信送到后,才抽身离开。
用了三根小金条,才换到一张南下的火车票,长安一点也不心疼。
她离开琴岛时,已经是七月下旬了,纵使再焦急,也改变不了火车走走停停的情况。
当列车终于喘着粗气驶进沪市车站时,月台上的日历牌赫然显示着七月二十七日。
长安提着轻便的箱子走下火车,站台上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旅人的喧哗声,火车头的汽笛声交织成一片,忙乱却又繁华。
她站在出站口,望着外滩的方向,黄包车夫在人群中灵活穿梭,报童挥舞着今日的报纸,有轨电车叮叮当当地驶过。
长安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只有十七天了。
远处海关大楼的钟声恰在此时响起,沉重而规律,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为这座不夜城的命运而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