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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长公主。
长公主看到是他,微微一愣后,径直向他走来。
陈漠北对这些个皇亲国戚都没什么好印象,仗着投了个好胎,个个行事嚣张跋扈。
但礼数上,他恭恭敬敬行礼。
长公主站定,朝身后的人看了一眼。
身后的人立刻退得远远的。
陈漠北这个年纪,这个阅历,经历得见得太多,长公主显然是有事。
他也朝手下摆摆手。
四下没了人。
长公主上前一步,抬起下巴,一脸倨傲道:“陈漠北,许尽欢自焚的那场大火,你去瞧了吗?感觉怎么样?”
陈漠北脸色登时煞白。
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不会乱说话,每一句话都有深意。
长公主这话里的深意是什么?
好端端的,为什么提起许尽欢?
陈漠北心中警惕起来:“那场大火有什么好瞧的,通敌叛国之人,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
长公主吃一惊,“你竟然这么想?”
“否则呢?”
他这一反问,长公主反倒是被他问住了:你和许尽欢……”
“并无关系。”
陈漠北急着撇清:“若说有,那便是他爹娘都应该死在我父亲的手里,我算是他的仇人。”
长公主用一种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漠北。
陈漠北被她看得心一慌:“公主要没什么事,在下先走一步。”
她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你是他的仇人,他竟然反过来帮你……呵呵呵……呵呵呵……这般是非不分,活该暴尸荒野。”
她在胡说什么?
陈漠北惊骇地睁大了眼睛,“公主不可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我……胡言乱语?”
长公主气得连连冷笑,“陈漠北啊陈漠北,若不是许尽欢,你这侯爷早就……”
“早就什么?”
陈漠北心头一急,声音带出些戾气来。
长公主被他这戾气一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收口,鼻子里呼出两道冷气后,转身就走。
陈漠北心急如焚,追过去,伸手拦住,“公主,请把话说清楚。”
“你敢拦我?”
长公主一把掀开他的手:“让开!”
陈漠北长年守着宫门,太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身份在外头能唬唬人,但在这些姓赵的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家奴罢了。
他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就在这时,长公主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眼里都是嘲讽的冷笑。
“仇人?哼,本公主还第一次见过,以命相帮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