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窗口,慢慢背起手,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让屋里的气氛莫名沉下来。
“其实在永和帝时,东南沿海的海盗倭寇就已经很猖狂了,只不过东南那帮地方官,仗着天高皇帝远,为了自己的政绩,想粉饰太平罢了。”
话到这里,陈漠北索性道:“还有一个不能在台面上说的原因,是官盗勾结,所以事情就这么一直压着。”
许尽欢听到这里,心扑通一跳。
“但很多事情,压是压不住的,压住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那封奏章,才到了新帝的手上。”
陈漠北:“兵部的意思,是让武宁侯郭怒领兵镇压,但新帝却认为,派我父亲去更为适合。”
“适合在哪里?”
“郭怒贪,我父亲廉,一个贪的人,用银子就能拉拢和摆平,而一个廉的人,就只想脚踏实地做点事情。”
陈漠北昂头一笑:“郭怒对我父亲抢了他的主帅之位,很是恼怒,你猜我父亲说什么?”
“说什么?”
“我父亲说,让出来,就对了。”
许尽欢目光倏地一沉。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天郭阳逼陈漠北让出包房,似乎也说了这么一句。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陈漠北忍气吞声,再没有他父亲那般的骨气呢?
“后面的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父亲到了东南边,拒绝了所有地方官员的请吃请喝,着手开始调查,并且出兵和倭寇打了几次,探探深浅。
最后他决定用诱降这一招,先把那边最大的海盗头子许淼剿杀掉。
我父亲说,这仗若是硬碰硬地打,必定是血流成河。
先帝四次北伐,国库耗尽,当以休养生息为主,若能以巧取胜,于国,于东南的百姓都有利。”
陈漠北停顿了一下:“对了,这个许淼也是倭寇的走狗,伤天害理的事情干不少。”
许尽欢的脸色,渐渐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