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重新照回了大地。
红色的衣角随风翻飞在夜空中,成了夜晚唯一的亮色。
红衣女人坐卧在屋顶,一脸笑意地看向风萧白。
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只精疲力竭的猎物。
看着他在自己的股掌之间不停地奔逃,最后却发现根本逃无可逃。
这样残忍的乐趣,竟惹得她捧腹大笑。
女人把玩着手上的簪饰,轻轻睨了他一眼。
“可我记得……
苍山的人在下山前,都会得到一句关于自己吉凶的谶语。
难道你没有?”
风萧白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当下便席地而坐。
与其力竭地与她交战,还不如等休息之后再做打算。
听着女人的话,风萧白猛得想起,师父为自己卜算的那一卦。
路遇血光之灾,需回头以避,否则,必生灾祸。
可他这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血光……
风萧白脸色一凛。
难道是刚刚……
“看来,你是想起了什么。”
女人见风萧白神色骤变,脸上的喜色根本遮掩不住。
严初安窝在徐栀怀里,听着茶肆摊主阴森的语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怕,只是故事而已。”
听徐栀这样说,摊主蓦得冷哼。
“故事?你以为我在给你们讲睡前故事?
别的不说,但说这几人的共同点,便是都去过翠香楼!”
腾——
杨思齐蓦得站了起来。
“糟了!慕贞跟我说,她会在翠香楼等我们!”
不管茶楼老板讲的是故事,还是事实。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猛得骤变。
王免将钱放在桌上,便与杨思齐一同往翠香楼的方向赶去。
“那后来呢?
那些人死了之后,他们的家人就没事了吗?”
徐栀与严初安被留在了茶肆,她焦急地询问道。
茶肆摊主拧眉思索了片刻。
“自从他们死后,他们的家里再也没有出过怪事。”
“不对啊!”
一直未出声的严初安突然开口。
“不对?哪里不对?”
“你说的那户富人,是全家一起在翠香楼设宴。
可为什么只有他死了,他的家里人还有他请去的亲朋却没事?”
茶肆摊主挠了挠头,“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察觉到两人对他的怀疑,他立马赌咒道。
“但我说的可全都是真的,这长安城谁不知道这事儿!
你随便拉个小乞丐来问,他都知道!”
徐栀蹙了蹙眉,转身对着严初安道。
“你留在这里,我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情况。”
“不行!你!你去了能干嘛!
要是真有妖怪在,你去了也只能是她充饥的口粮。”
徐栀用力地揉了揉严初安的脑袋,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明明很厉害的好不好!”
严初安费力地扒下了徐栀的双手,顾不上被她揉疼的脸颊。
“我知道你很厉害!
可你再厉害也会受伤,我不想看你痛苦。
等我制成了能让人金刚不坏的药后,你再冲锋陷阵,好不好?”
徐栀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在严初安心里会有这么高的地位,心口瞬间溢满了暖流
看着再次萌生而出的丝线。
卡俄斯蓦得松了口气,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对吗?”
虚无的空中,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卡俄斯的声音,像是进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就在祂转身离开时,身后轻轻地传来了一声。
“嗯。”
卡俄斯没有回头,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前行。
徐栀看着严初安的眼睛,轻声但又坚定地回道。
“不好。”
听着徐栀的回答,严初安并没露出震惊的神色。
因为,他早就猜到了。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王免!”
茶肆摊主听到他的声音,一口好茶全都喷了出来。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问,你是真瞎啊!就是可惜了我这口好茶!
徐栀怔愣片刻。
她说不任何反驳的话,只好俯身揉了揉他泛红的双颊,温柔的开口。
“就算去的人不是王免。
我也不会、更不愿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