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男孩的脑袋。
不曾想,他就像个炸毛的猫崽似的,猛得跳起。
“你干什么!别摸我的脑袋,我又不是小孩子!”
徐栀无奈的笑了起来,明明只是个九岁的孩子,还要装作一副大人模样。
“好,我不摸了。”
徐栀在城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为女人跟婴儿挖了一个土坑。
将她们合葬在了一起。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的孩子。
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
愿你们黄泉路下,母女相伴,再不孤寂。”
男孩坐在一旁,听着徐栀的话,又看了眼她的穿着打扮。
一袭青绿色的拖地外衫,随风轻晃。
上头绣满了精致繁复的花纹,大多都是用银线绣成。
红色的直裾裙摆在外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出现在徐栀身上,却又被她奇妙地融合,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灵动。
腰间绦带上挂着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不停摇晃,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样的装扮,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娇养出来的大小姐。
可如今。
这位大小姐不仅没有嫌弃她们,甚至还徒手刨坑,把她们给葬在了一起。
她跟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人,好像都不一样,就连声音也是不一样的。
“怎么了?”
徐栀回身,见男孩像是入定了似的,她疑惑地出声询问。
“没什么。”
男孩兴致缺缺的回了一句。
不管她跟那些千金小姐一不一样,都与自己无关。
徐栀看着双手环臂,阖眼又开始假寐起来的男孩,不禁轻咦了一声。
那动作神态。
简直跟叶梵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稍稍皱了皱眉,忍不住吐槽道。
“你怎么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动作神态,真的很老气嘛。”
我不敢跟师父这样说话,我还不能跟你这样说嘛。
男孩闻言,眼珠转动,好像是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
“你别不理我呀,咱俩好歹也算是挖过同一个坑的交情。
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没想到徐栀会这样聒噪,他有些不耐。
“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徐栀耸了耸肩。
“因为你也没问我啊。
我叫徐栀,你呢?”
她觉得男孩十分有趣,尤其是那副嘴硬心软的模样。
男孩瞥了徐栀一眼。
“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徐栀疑惑地歪了歪头,发髻上的流苏撞在一起,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什么字?”
男孩轻叹一声,“我看,你应该叫徐小栀,幼稚鬼。”
闻言,徐栀一脸无语。
“你要是再这样说我的话,我们之间可就不能再进行友好的沟通了。”
“你要干嘛?”
“当然是要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啊。”
徐栀说着,抬手做了一个打的动作。
不曾想。
男孩直接撩起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藏在衣服下,纵横交错的鞭痕。
这深可见骨的鞭伤,看得徐栀愣在了原地。
“这,这些是……”
男孩对她表现出来的状态丝毫不觉惊讶。
“我都说了,你该叫徐小栀才是。
不过就是几道鞭伤而已,你刚刚不是还说要给我一个完整的童年。”
徐栀急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在身上翻找了半天。
终于在袖子里的内兜中摸到了那瓶金疮药。
“这些都是谁打的?”
男孩没有躲开,只是愣愣地看着给他上药的徐栀。
“我叫严初安。”
闻言,徐栀抬眸看了他一眼。
“初安……”她轻轻念着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