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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丫鬟端着干净的衣裳走了进来。
“请您且忍耐一下,后肩上的烧伤比较严重。”
徐栀的额前渗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咬着干净的白帛,强忍着不出一声。
王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房外焦急地等待着。
王誉出面替他请来了隔壁镇上的坐镇大夫。
张大夫被人从马上扶下来时,头上的发冠都差点被甩飞出去。
“哎呦!你可算来了,快来救救我儿媳。”
“救你儿媳的前提……是不是得保证我还活着!
你这个老东西,我这一把年纪,腰都快被颠断了。”
王誉拿过他的药箱,拽着他往后院走,“别废话了!先救她,再救你!”
这句话气得张大夫胡子都直了。
“让开让开。”
张大夫进来时,丫鬟们已经放好了纱帘。
透过帘隙,他让徐栀将手伸了出来。
“脉象弦细,这是肝郁之兆。
小小年纪,怎这么重的忧思?”
王免站在门外,耳朵都快贴到门板上了。
王誉实在看不下去,一脚将他给踹进了屋。
看着王免略显狼狈的动作,徐栀没忍住笑了起来。
“对嘛,多笑笑,这气郁自然便会散了。”
张大夫收了手,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张方子,又将烧伤药留在了桌上。
“这药里有几味安神的药,喝了嗜睡是正常的。
不过我可告诉你,这药治标不治本。
心郁气结,可大可小。
若有心结,还是早早解开为好。”
王誉连声应是,亲自带着张大夫出了后院。
房里的人越走越少,最后只剩王免还站在外屋。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只是王免担心徐栀见到他,会更加不高兴,对她的病情也有妨碍。
犹豫片刻,王免攥紧的掌心都渗出了血丝。
他强忍着想要靠近的心,逼迫自己转身离开了这里。
徐栀坐在床榻上,转头的瞬间,只隐约看见了王免离去的背影。
杨思齐跟风萧白两人安顿好百姓后才回来。
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徐栀怎么样?”
杨思齐端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倒进了嘴里。
他这一晚上忙得脚不沾地,哪儿还顾得上什么礼节。
王免替风萧白倒了杯温茶。
“她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了。”
“应该?睡了就是睡了,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阿免哥,你没有看着她睡吗?”
风萧白语出惊人,吓得一旁埋头喝水的杨思齐猛得咳嗽起来。
杨思齐擦了擦嘴边的茶渍,“阿免,你什么时候成登徒子了?”
王免无语地叹了口气,“我没有。”
风萧白摆了摆手。
“反正早晚都是你媳妇,你在她面前什么样都不要紧。”
话落。
他的左手被王免用力打了一下,而右手则被杨思齐用折扇抽了一下。
“你们两个干嘛!”
风萧白嗖得一下,像猴子似的跳了起来。
不停地左手拍右手,右手拍左手。
要是再来点儿抓耳挠腮的动作,可不就是活脱脱的猴子成精。
“嘘!”
王免看了眼离这只有一墙之隔的院子。
“她需要静养,你小声点。”
风萧白重重地哼了一声。
杨思齐拿过茶壶,“徐栀她去东市那边,是要做什么?”
王免敛了敛眉眼。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跟那个奇怪的火术士缠斗。”
风萧白猛得放下了杯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是说,她一个人在跟放火烧城的人打斗?”
阿免哥的媳妇居然也这么凶悍,那他以后的日子可还有好……
一道略带同情神色的目光,落在了王免身上。
王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