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肉眼无法得见。
但阿司认得。
那是“蓝雨”众人的因果。
“恭喜你，你成功了。”
阿司的声音很是虚弱。
直到亲眼看着因果丝线融入了意识空间。
祂这才长舒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倏得放松，疲累感顿时涌上心头。
阿司直接睡在了花园里。
空间也在此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就像是被拖进了真空。
光幕闪过。
王面的身影出现在上。
他身受重伤的倒在蔷薇背上，任由她背着自己回了村子。
那是徐栀在他身上设下禁咒后，他第一次使用时间回溯。
接着，是他在寒山市使用回溯救下苏梓的画面。
从噬魂兽的嘴下救月鬼……
在魔象兽的洞穴内救回天平……
越来越多的画面缓缓铺成了观影相片的模样。
最后出现的。
便是王面站在泉州市的海滩上，使用回溯来到八岐大蛇登陆前的画面。
由此产生的因果光芒也是最为强大的。
它们像是受到牵引一般。
骤然穿破了意识空间的壁垒，消失在漆黑的虚无当中。
域外，时间归墟。
一团由因果交织在一起的力量骤然涌现。
猛得将斯瓦罗格与天道两人冲散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天道第一次露出这样惊讶的神色。
夹杂在这神色下的，还有一抹细微的慌张。
斯瓦罗格也是对此备感疑惑。
燃烧着天火的双眸望向那团力量。
可祂依旧看不透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天道冷哼一声，竟妄想以自身去承接那团力量的源头。
只可惜，那力量径直穿透了祂的身体。
顺带还附送了祂一记满含私人恩怨的巴掌。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斯瓦罗格嘴角一撇，猛得收锤望向它。
细看之下，它似乎还有一道缺口。
就在这时。
六道星芒自远处飞速奔来。
即刻融了进去，完美地补足了力量的最后缺口。
做完这一切，它迅速冲向了时间归墟的深处。
轰——
在它落下后。
漆黑的域外天幕，瞬间便被刺眼的光芒铺满整。
光，顿时就将周遭染成了一片金色。
只是这金色维持了不过数秒，随即便被黑暗吞噬。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让人无法直视的神威。
浩瀚的神威充斥在时间归墟中，引起了空域的动荡。
斯瓦罗格猛得往后退开了数步。
这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对方的力量锋芒。
但即便如此，仍被对方压得直不起身，以半跪姿势朝向了一侧虚空。
“须臾之悖，终撼永寂。
墟之本无，何谈归去。
时间的因果，既定的悖论，皆会为吾，铺就归途。
此刻，静默。”
飘渺的女音再次出现。
那道声音中带着不容违逆的压迫感。
祂的每一个字都没有请求的意味，反而更像是指令。
话落，周围的一切都被抹去了声响。
神威肆虐，犹如飞刃斩破了荒芜的星球。
可直至其变成齑粉，也依旧未发出任何声响。
斯瓦罗格顺着刚才声音的方向看去。
入眼，还是一片虚无。
祂伸手细细感受着这道神威，脸上骤然闪过一抹讶异。
“这是……永恒的力量。你究竟是谁？”
话音刚落，祂就讶异地瞪大了双眼。
祂的话……没有声音！
天道周身凝结出了一个以力量为体的护罩，祂并未受到这股神威的波及。
从容不迫的天道拂袖挥臂，抬眸看向虚空，平静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