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五碗。
碗不是很深,但碗口比她手掌撑开还要大一圈。
五碗……
且不说刀尖划开胸口都撑多久,就是五碗血放出来,徐嬷嬷也活不成了。
徐嬷嬷打了个寒战。
沈长安从药箱里拿出小刀,做好清洁,递给沈长歌。
沈长歌许是不放心,还寻来绳子绑住了徐嬷嬷的手脚,堵住了她的嘴巴。
锋利的刀尖抵住胸口,深深地划开皮肉。
鲜血自伤口汩汩外流。
沈长歌用碗接着徐嬷嬷的血液。
沈长安眼角微抬,眸光寒凉。
对面的徐嬷嬷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随着碗中血液愈来愈多,弥漫在周遭空气的腥臭味儿也渐渐浓郁。
沈长歌用帕子掩鼻。
沈长安示意沈长歌:你先去外面歇着,当心染上时疫。
沈长歌看完她这几行字,步伐后退。
她思忖片刻道:“你先在里面忙,我出去透口气。”
说是透气,沈长歌没再进来。
接第四碗血时,徐嬷嬷晕死过去。
沈长安放下碗,看向徐嬷嬷胸前的刀口轻叹:还是太浅了。
随即,裹着绢帕拿起沈长歌放下的小刀,加深了伤口,直抵心脏,深深地刺进去。
接足了五碗血,沈长安把这些尽数通过窗户倒了出去,又扔出一包白粉掩盖气味。
再看徐嬷嬷,瘫软在地,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了。
沈长安冷眼看着,直至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毒哑她的嗓子,对她非打即骂,连带着对她的丫鬟也是动辄打骂罚跪饿肚子。
最后更是协助沈长歌搜罗假证据,污蔑她毒害怀王。
做了这些恶事,总要付出代价。
沈长安眼神冷冽:一条命,将将好。
随后,沈长安将徐嬷嬷的尸体踹到一旁,再次来到太子床榻前。
她从手袖中抽出银针,分别扎入大椎、中府、膻中等穴位。
随着针灸,太子舒出一口浊气,苍白的面色舒缓了几分。
此时,若是每日服用一颗养气排毒的培元回春丹,并以养肺汤药辅之,很快便会痊愈。
沈长安省去了培元回春丹,之后按药方治疗,也可使其状态与常人无异。
但内里,却是虚弱不堪,稍受风寒,便会加剧发作。
沈长安观察着太子面色:
前世,怀王一死,太子楚昭行,是第一个带人闯进来。
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沈长安收好药丸没一会儿,只听楚昭行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
发觉他有醒来的趋势,沈长安起身推开门,叫来了沈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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