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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缓步走下楼梯,“感谢你们替我的缺席跳完了这支圆舞。”
在维克托的身后,跟着几个人,这其中,最让安特好奇的是一个胖子。
维克托的靴跟在大理石台阶上敲出节拍,像发条钟的秒针,分毫不差。
胖子跟在后面,步子却稀松平常:左脚先落,右脚拖着半拍,鞋底蹭出的沙沙声混进回音里,就像酒馆里有人把空杯子放回桌面的动静。
灯影把他的脸照得圆而模糊,眉毛淡得几乎看不见,鼻尖泛着一点油光。
不是贵族餐席上那种被烛火精心修饰的亮,而是赶夜路的旅人刚在街头摊前吃完炸鱼后,随手抹在袖口上的油。
他左手扶栏杆,另一只手抓着圆顶礼帽,胸前的银质纹章歪斜着,整个人的气质就像一个刚下班的工头,或者一个替主人家跑腿的小管家,又或一个顺路送信的邮差,不声不响地踩着别人的节奏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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