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楼将她拽得高了一些,拉到近前,正要亲上去,忽听院外响起敲门声:“刘掌门,刘掌门在吗?”
刘小楼冲门外翻了个白眼:“是梁兄么?夜已深,不知梁兄何事,可否明日再……”
不等说完,梁仁安已经推开院门,大步走了进来。
祝廷师下意识沉入池中,整个身子完全泡进水里,刘小楼眼疾手快,将自己那块蔽形玉玦挂在……没地方挂,索性塞进她嘴里。
看了一眼水面,池水本就不深,清晰可见一团身影,于是随手将最近的两片莲叶扒拉过来,挡在她身子上方的水面上,将她身影完全盖住。
就在梁仁安来到池边的同一刻,池水上漂浮的茶盘也被祝廷师收回储物法器。
刘小楼很是不悦,哪有这么随意闯门的?就算这里是你们小沩山,也没这样的道理!
“梁兄何意?”刘小楼语气明显不善。
梁仁安却好似没听出来,眼神空洞呆滞,一屁股坐在池边,喃喃道:“无事,就是想找人喝酒……”
刘小楼闻得一股浓烈的酒味,见他满脸通红,感觉他快喝醉了,顺着他的目光又调整了一下莲叶遮盖的角度,开始逐客:“今日已晚,刘某不想饮了,明日再说可好?”
梁仁安呆呆道:“好……”又垂头丧气站起来,转身往外走,晃晃悠悠,垂头丧气的模样,好似重病缠身,整个人都是萎靡的。
这下轮到刘小楼不忍了,毕竟这两天人家可是热情招待、尽心陪同,于是心有不忍的多了句嘴:“梁兄到底出了什么事?”
梁仁安转过身来,脸色相当难看,站在原地发呆。呆了少时,又走回来重新坐下,掏出一个食篮来,打开后是四样小菜和一壶酒。
鹅头爆黄韭、熏羊肠、清蒸鳜鱼、笋干醋芹……
见他开始斟酒,刘小楼大悔,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暗道我多什么嘴?口中催促:“酒就不饮了,有事就说!”
梁仁安却将两个小酒杯倒满,向刘小楼一举:“多谢!”
酒杯凑到跟前,就知道是极烈的灵酒,比竹叶青还要浓烈,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
为了赶紧把他轰走,刘小楼只得饮了,眼睛瞄了瞄被莲叶遮挡在水下的祝廷师,想起她有颗宝光珊瑚珠,本人又是筑基中期,在水下应该能撑不少时候,但梁仁安居高临下,说不定就能看穿,还是早点把他赶走才好。
“那什么……梁兄……不喝了,好好好,第二杯……到底什么事?”
“唉……再饮!”
“……好了好了……三杯了,梁兄快说什么事吧?我这衣冠不整的,你坐我边上,我还得仰头跟你说话,脖子都酸了……”
话音刚落,又是扑通一声——咦,又是?
水花四溅,却是梁仁安跃入池中,一入水池便仰头躺倒,脑袋枕在池边,一脸的生无可恋。
刘小楼有点懵,然后看见梁仁安伸出手,把遮挡在祝廷师上方的莲叶拽过去,盖在自己脸上,脸旁蒙在莲叶下喃喃自语:“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刘兄……”
刘小楼赶紧又从左边拽了一片大盖莲过来挡住,同时应付道:“梁兄你这是搞什么鬼?”
梁仁安痛苦道:“你别问了,千万不要问,就这样吧,她拒绝了,她拒绝了我……我完了,我完了,我活不成了……”
刘小楼无语:“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谁拒绝……你????”
低头下视,身前池水微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