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慵懒,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
十日了,他的人竟半点踪迹都寻不到,这丫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莫非离开冀州了不成?
“公子,小的哪里知道啊……”齐风苦着脸,手上剥核桃的动作却没停。
他要是知道姜子鸢的下落,还用得着在这儿剥核桃?早带人去捉姜子鸢了。
兰从生轻哼一声,指尖轻轻敲在膝盖上,似在思索。
窗外隐约传来城外的厮杀声,刀兵相接的嘈杂混着风声,衬得酒楼内愈发寂静。
“公子,咱们要不……先撤?”齐风压低声音道,神色紧张地瞥了眼窗外。
北冀内乱,战火已烧到城下,街上商铺紧闭,行人寥寥,连这酒楼都只敢偷偷接待熟客。
冀州城若是被攻破,城里少不了杀戮。
再待下去,还有可能会被云坤的人盯上,那可就麻烦了。
可他家主子倒好,非但不急着走,反而悠哉地在这儿吃核桃、打听姜子鸢的下落,活像是来看戏的!
“急什么,这么好看的戏,哪能错过?!”兰从生一个劲地摇晃着椅子。
齐风蹙眉。
您不急!可小的急呀!
您若是再伤着,老爷子可不会轻饶他!
前阵子,主子被梁元昊所伤,卧床了好一阵子。老爷子知道后,传来密信警告了他们一通。
尽管心里异常担忧主子的安全,可齐风也深知兰从生这个主子的脾气,他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齐风,你说和姜子鸢关系最为密切之人是谁?”兰从生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