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有着几分相似。
网约车停在别墅门口,昏暗的路灯把江屿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他抬起头看向眼前这幢黑黢黢的别墅,明明房子还是一样的房子,却已经让他感受不到任何幸福。
推开门,江屿非常娴熟的走了进去,他并没有开灯,而是摸着黑走上了楼,去了他和林漾的房间,身子重重的躺在了床上。
枕头上还留着一根属于林漾的发丝,江屿一直没有扔掉,因为在这长长的夜里,他只有闻着发丝上的香味儿才能缓缓入睡。
一闭上眼,林漾的身影就再次浮现在江屿的脑海,江屿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意识也变得越发清醒,难以入睡。
不出意外,他又失眠了,在林漾离开的第19天。
江屿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还是没有打开灯,而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白色光圈照射在天花板上,给屋子里带来了一丝光明,借着这微弱的光芒,江屿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那把黑色吉他。
江屿已经很久没有弹过这把吉他了,它的表面都已经生了一层薄薄的灰,让他看上去更忧郁了,就像一个藏在黑暗中的老者。
这个老者驼着背,背着光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长椅上,江屿只能看见他的影子,和那道弯曲又充满故事的背影。
江屿把黑色吉他取了下来,用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琴身和琴弦,纸巾摩擦琴弦的时候会发出此起彼伏的颤音,似乎是那位老者的悲鸣。
在处理掉琴上所有的灰尘后,江屿又调起了音,手指在琴弦上依次弹下,最后组成了一个既简单,又动听的和弦。
在校准每根琴弦的音准后,江屿抱着这把充满故事的吉他弹唱起来:
“当你在。”
“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
“没有尽头。”
……
如果思念是一种病,那江屿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