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丢人?”
唯有燕七,没有像其他三人那般“各得其所”。
她穿着一身利落的青色镖师服,勾勒出依旧苗条的身段,正拿着一块干净的棉布,细细擦拭着自己的雁翎刀。她的动作很慢,眼神也有些飘忽,明显心思不在刀上。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指尖拂过冰凉的刀身,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浣花溪畔那个身着麒麟服,于万众瞩目下力挽狂澜的身影。陈然……他此刻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吧?不知伤势是否痊愈?朝堂之上,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想到那人在金銮殿上面圣,在波谲云诡的朝局中周旋,而自己却只能在这小小的镖局后院,听着王动的鼾声,看着郭大路卖傻力气,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遥远的距离感便悄然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