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血花绽放。
比这更惨的,是补位而来的魔蟹就位了。
它们在巨甲龟发动冲击的另一侧切入,它们将那对巨钳收起,挡在眼睛前,由训保者精准指引。在剧烈的撞击结束后,它们将烈阳龙死死顶住,其余的蟹腿紧倒腾,拼命的划动,在空中划出一阵阵急促的破风声,硬生生稳住了姿态。
位于蟹背上的骑手扛过震荡后,扳动弩机。
然后,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这波啊,这波其实配合不到位。
真要追究起来,只能说是魔蟹的切入角度有点问题。三只魔蟹和那头巨甲龟在空中僵持住了,陷入了一场古怪的角力。
而他们顶住的对象——正是那只烈阳龙。
一只本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烈阳龙,如今却成了这场空中角力的道具。
就像拔河时需要的绳索,拔河是往两边拽,角力是顶与顶的对撞,但『折磨』,这个核心,永远不变。
于是,巨龙就这么被定在了半空。
好在,他已经死了。
一支弩箭贯穿了他的心脏,彻底终结了他的生命。
直到训保者们发现情况不对,才急忙下令脱离接触。
随即,烈阳龙那庞大的尸体开始自由落体,风在他身旁咆哮,血迹在身后拖出一道道长长的尾迹,坠入迷雾的深处。
噗通!
巨大的浪花腾起,龙躯坠入泻湖中,溅起的水雾如雨帘般倾泻。
连给深海骥、利齿鳗和海龙兽发力的空间都没有。
当然,不是每一只巨甲龟都能精准地砸中。
原本承载着拉梅兰、而现在也承载着拉梅兰(无头状态)的银月龙,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参加过复仇之战,矮人那边有属于他的一笔故事和血债。
哪怕此刻他身负虚弱术的重压,仍凭着残存的本能和战场直觉,硬生生躲过了那一次从天而降的撞击。
但也仅此而已了。
随着虚弱术的持续,他的负担越来越重,胸腔的起伏变得艰难,翅膀的每一次扇动都像在拖拽山峦。飞得越来越慢,振翅的频率越来越紊乱,他知道他被持续锁定了,但他根本找不到锁定他的存在。
最后,他被团团围住。
他试图喷吐龙息,想用烈焰将周围潜伏的敌人驱散。他喷了,胸腔鼓胀,火焰涌出,烈焰在空中翻腾。但效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猛烈,迷雾中的魔法之风就像狂风吹打着一支防风煤油打火机,火焰被点着、喷射出去、又在瞬间熄灭。
那一刻,他甚至听到了火焰被压制的嘶鸣声。
而那些狡猾的敌人,隐藏在雾气中的海鲜盛宴们根本不给他任何攻击角度。他们就像跗骨之蛆,悄无声息地贴在龙躯的盲区,顺着空气流动的位置滑行。
无论他怎么机动,无论怎么扭动庞大的身躯,哪怕转折到连骨骼都在嘎吱作响,那些隐藏在迷雾里的敌人总是比他更快,总能出现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绝望,像潮水一样,从鳞片的缝隙里渗进来;接着,是痛苦。
当他的身躯近乎在空中定格,像被时间冻结时,滑如泥鳅的利齿鳗从展开了攻击,撕咬着他的身体。
长尾战鲨在下方盘旋,犹如阴影一样,等待着机会。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捕食欲望,尾鳍轻轻一摆,整个身躯便像箭矢一样射出。尖锐的吻部狠狠撞在龙腹上,撞击声震得空气都在颤抖,震得周围的迷雾翻滚如潮。
片刻后,银月龙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剧烈地一颤,像一面被风暴撕裂的帆。翅膜被利齿鳗撕扯开来,鳞片一片片飞散,像碎银洒入夜色。
他的咆哮声从喉咙里被挤出来,低沉、沙哑,却连一半的威势都不剩。血雾从口鼻中喷出,被风卷成一道扭曲的弧线,又被迷雾无情吞噬。
在海鲜盛宴们的攻击间隙,骑手们趁势开火。弩箭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嗡鸣声射出,成排的箭矢雨点般落在巨龙身上,一根根嵌入鳞片的缝隙。
银月龙再也无法维持平衡,翅膀垂落下来,像两面被撕烂的旗帜,在风中颤抖。龙血不断滴落,化成一连串暗红的雨。利齿鳗顺势扭动着身体,卷住他的颈部与胸口,齿列深深嵌入鳞片下,伴随着肉被撕扯的声音,一口一口地撕裂,血花在空中洒落,像暴雨般倾盆。
最终,他的身体开始下坠,他发出了最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