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雷基斯果然又阴阳怪气地反问。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结果……就是当下的这一幕在王座室里上演了,达克乌斯变成了表演者,马雷基斯变成了观众。
当时的马雷基斯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嫌弃,一副这不行,那太弱了的样子,说出:你真觉得这帮蠢货会吃这一套?
但……
经典就是经典。
口嫌体直,永远是马雷基斯的本质写照。毫无疑问,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把达克乌斯剽窃来的台词、姿态、情绪波动,甚至连站位角度都记了下来。
而现在,他,马雷基斯·马尔萨纳斯,第十一任凤凰王原封不动地复刻了这一套。
效果嘛……
没有哪位白狮禁卫『高情商晕倒』,也没有突然有人吹响战斗结束的号角,士兵们也没有欢呼着扔头盔、收斧子,扑向马雷基斯怀里高喊『吾王归来』。距离远的则对天空放两箭,用以庆祝。
更没有凤凰守卫和海卫丢掉武器,向白狮禁卫奔跑,与他们拥抱,上演喜极而泣的场面。
谁让白狮禁卫没有在马雷基斯麾下服过役呢,没有跟随马雷基斯战斗呢。相反,他们之所以成立,就是马雷基斯催化出来的,成立后净跟马雷基斯对着干了。
所以,没人激动,没人落泪。
大家都很克制,克制得达成了『默契』。
既没有操起斧子砍向马雷基斯,也没有扔掉武器热泪盈眶,扑上去抱他叫『陛下』。只有那种压抑着矛盾情绪的复杂神情,在盔甲后浮现。
于是,马雷基斯松了一口气,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达克乌斯说得对,洗白弱三分。”他喃喃地说道,语气里带着某种无奈的清醒,又有点自嘲的凉意。
他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说为我而战的屁话,也没有说为你们的陛下而战的屁话。
他知道,擅长政治表演的他非常清楚,眼下这个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再多说一句,都可能把眼前这勉强维持住的脆弱平衡打破。
换作以前,他一定会说更多。他会用语言去压迫、去试探、去逼迫这些人做出明确表态。但现在的他——是凤凰王,是第十一任凤凰王。
他张开了双臂,高举,像是在拥抱这个时代,又像是在拥抱自己的命运。他大步走在白狮禁卫的阵前,一步一步,毫无犹豫地行走着。
“你……”见尘埃落定后,达克乌斯转头看向了身旁的荷斯。但在他刚吐出一个词的时候,他看到的已经不是荷斯了,而是萨里尔。
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
他懂了。
荷斯下线了,萨里尔回来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嘀咕了一句,像是调侃,又像是感慨。
但想想也正常。
荷斯就是这样,祂从不热衷铺张、喧哗与仪式感。若真是那种瞬移到荷斯白塔前,对着信徒们摆手演讲,发个金光,自称『吾即理性』之类的逼事,祂不屑也不屑做。
祂冷静、克制,简洁到近乎残酷。
起码达克乌斯认识的荷斯干不出这事。
“你还好吗?”他看着萨里尔,语气自然地问道。
“非常好。”萨里尔点头,声音平静,像从未有任何神降之事发生过一样。
“那就好。”达克乌斯也点了点头,神情未变,仿佛对方只是换了件衣服。他将视线转了回去看向了自己的爱人,对着她点了点头。
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一只手猝不及防地从旁边伸来,搭上了他的肩膀。随后,那只手猛地发力,直接将他从原地薅了过去。
“你刚才是不是笑了?”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某种无可奈何的怒意。
“有吗?”达克乌斯露出一副纯真的、懵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迷茫表情。整个人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什么都没做的无辜状态。
他没有去问远处明显想装作没看到一切、试图避开的德鲁萨拉和塔凯亚兄妹。他们没必要卷进来,没意义,也毫无必要。
“有!而且笑得很大声!”马雷基斯同样的没有去问,而是继续追击,语气越发恼怒,“大到我在下面都听见了!”
被钳制住的达克乌斯并不惊慌,他左脚向后滑出半步,右脚交叉支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