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给土壤补充营养。他发出一声简单的快乐叹息,蹲在泥沼里。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的遗骸密集地排列在地上,这里几乎可以找到所有种族的尸体。一阵恶臭的微风在死者中间呻吟,使他们哼唱和摇摆,就像盛开的茂密树叶一样。
站起身来的他拔出匕首,锯掉了一只手,那只手正开始液化,脱离手腕。一滴油般的黑色液体从伤口处滴了下来,他舔了舔液体,欣喜地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来到准备好的餐桌前,将匕首调成刀尖朝下,把刀刃插进面前桌上尸体的烂胸膛,尸体就像铺在干面包上的软灰色奶酪,没有任何阻力,就像切骨髓冻一样。当他从脖子切到尾椎时,肉被分成一大团蛆虫,内脏和体液从伤口滴落。
气味是纯粹的美味,使他的肚子咕咕作响,腐烂是美食,松动的脂肪,软化的纤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味。他舔着刀刃上的汁液,嘴巴张开,容纳下整个拳头。各种味道和气味让他的身体产生震颤,他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新生命的力量,让他舌尖感到刺痛,然后像一股暖流一样扩散到全身。
“盛宴,我的孩子们!”
随着达克乌斯的呼喊,随着烂肉的嘎吱声和骨头的碎裂声,聚集他身边的使徒们饥肠辘辘地吃着。他看着使徒们,双手满意地放在肿胀的腰上。
使徒将他的头盔递给了他,他的声音从钢铁中传出,双手紧握着用来照料花园的三叉戟,他无言地嚎叫着,鼓起的二头肌上青筋暴起。慈父赋予的力量从他身上渗出,将他周围的空气变成了糖浆般的棕色。
他大笑起来,笑声悠长而刺耳,笑声变成了一阵咳嗽,黄色的痰液从他的嘴中喷出。痰液喷到残垣断壁上,当触碰的瞬间,恶心的、蔓延的地衣就抽搐起来,突然加速生长,最后死去。
在他的身后,病态的独眼巨人开始成形。它们长着犄角,浑身沾满粘液,手持散发着灵魂腐烂恶臭的锯齿剑,这是纳垢的计数者,瘟疫的携带者。成形的它们唱着歌,可怕的音乐,一种庆祝腐败的刺耳、不和谐的声音。空气一如既往的污浊和令人窒息,在歌声的渲染下变得更加污浊。
集结的军队,号角齐鸣,行军的咔哒声响彻在花园。咔哒声是如此的巨大,就像肺部充满了液体,就像数百万只昆虫的翅膀一样嗡嗡作响,回荡着,蠕动着。
“你这就有点……”
或许其他人面对这种情况已经翻车了,投向慈父的怀抱了。但他是谁,他的灵魂格外的强大,他没有思考着幻觉的本质,因为他知道,这是纳垢给予的许诺。
幻觉是他的力量,是模糊的碎片,是他的目标,是他永恒的折磨和刺激,也是他的挫折。但问题是……这都特么的啥啊,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幻象中的他应该是个纳垢系的混沌领主,连特么恶魔亲王都不是。
有这么画饼的吗?这是怜悯吗?他是谁?按他这级别,大不净者的饼都不行。得纳垢退下来,他坐上去,让纳垢去当大不净者。
但他又有些懂纳垢的思维逻辑了,这是给奸奇看的,你看你当做对手的存在,在我这里只是一只能随时捏死的蚂蚁,一个可怜的玩物,这场子不一下找回来了吗,这似乎说的通?
下一秒,气极反笑的他从幻象中脱离了,随着权杖的高举,辉银权杖的光芒在黑暗中闪耀,犹如希望的灯塔,为他指引方向。
菲尼克斯烈焰,纯净的白色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周围形成一道屏障。白色火焰在他的周围燃烧,散发出炽热的光芒。那些企图接近他的苍蝇,一碰到火焰,便立即化为灰烬。
他挥舞权杖,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无穷的力量。然而,苍蝇的数量似乎永无止境,一波接一波地从传送门中涌出,要将他淹没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在火焰的保护下,他继续向前迈进,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和无畏,火焰的屏障让他在这片黑暗和腐烂中开辟出一条安全的通道。
苍蝇仿佛感应到了达克乌斯的强大力量,它们开始迅速聚集,在黑暗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苍蝇。
达克乌斯看着这个悬停在他攻击范围之外的庞然大物,苍蝇的巨大的复眼注视着他,仿佛能洞悉他的每一个念头。在对视的瞬间,他的灵魂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震颤,那种感觉就像是直面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他所有的秘密和情绪在这一刻似乎都被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下。
那双复眼中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