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理所当然地认为江善之所以会出现在将军府中是因为爱慕虚荣,舍不得娇生惯养的生活。
而碍于她的面子,主帅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侯府的贵子。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狠狠皱眉,怒火中烧。
我送你来这里,是为了磨去你的一身娇气的。
结果你倒好,直接选择了败坏我的名声。
江玉燕越想越是生气。
掏出腰牌,将两个上前正欲拔出刀剑的守卫给吓退过去后,她径直闯入门内。
一进门,江玉燕便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
如果说之前在门外的时候,她所感受到的还只是普通的边关气氛,有集市有摊贩,那么现在在府邸之内,她所感受到的,就是战场的氛围里。
肃杀之气洋溢于外。
在府邸内的黑甲士兵的站位,可以说是完美地将整座将军府
“这是谁带出来的兵?”
江玉燕心中不由感慨赞叹一声。
不说别的,就光是这将所有路线都给封锁,不会让其她人有机会趁机潜入的站位,就足以看得出来,训练这些甲士的人的才能了。
苏月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
毕竟是自己的部下,江玉燕了解她的本事。
江玉燕心头微动,已经隐约有了一个想法和猜测。
难道说这些人,就是那个抢走她功劳的人带出来的?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有趣了。
那人将江善接到这里,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冲她来的?
不管到底是不是冲她来的,光凭江善明知她是自己的仇敌,结果还为了住得舒适一些便与她走近这一点,江玉燕就不会太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了。
一想到这里,江玉燕本就难看的脸色愈发阴沉了数分。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没等江玉燕酝酿好心中的情绪找江善算账,那些黑甲卫兵已然逼迫到了跟前来。
“我是谁?”
听见这句问话,江玉燕终究还是没忍住,释怀地笑了。
“离开军旅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居然就已经无人记得我江玉燕了吗?”
江玉燕淡淡说道。
她本以为自己自报家门的这句话一出来,对面不说纳头就拜,至少脸上也得多出点恭敬之色吧。
结果两人只是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她一眼。
就差明说“你是谁了”已经。
刹那间,脸庞涨得通红。
江玉燕冷哼一声,再次取出了腰牌:“看清楚了,此乃陛下亲赐之将军令牌,足以证明我是身份了吧?”
围住她的黑甲士卫仍面不改色,只是握着刀,静静地望着她。
“混账东西。”
江玉燕显然已是气急败坏:“你们是真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乃侯府江家江玉燕。”
侯府?
别说是侯府了,就算相府的人来这里,也是一样的待遇。
在她们眼中,除开江善以外,其她人基本上都没有区别。
本打算冷笑将其驱赶的众人又听见了她后面所说的名字。
等等?
江玉燕?
这好像是大人的姐姐?
虽然她们从未听过大人提起过,但既然能把大人送来参军,还让其执掌军权,想必大人与她的关系定然是不错的了。
至于前面的名称,她们全都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黑甲兵立时将刀收起,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冰冷无情变得多了几分热切。
“得罪了,江大少。”
看着几人的脸色变得恭敬起来。
江玉燕的表情这才好看了很多。
她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认识她呢?
“江善在哪?”
江玉燕低声问道。
她虽然气愤,可也没到与这几个小兵置气的地步。
果然是来找大人的。
四名黑甲卫兵对视一眼后,皆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幸好方才没有对其恶语相向,不然的话,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江善了。
在江善带着她们远征了一次南蛮以后,她们对他可谓是已经当做成神明般来看待了。
虽然哪怕得罪了江玉燕,她们也相信江善大人并不会对她们如何,可这在她们看来,仍是一次不可饶恕的亵渎。
幸好她们及时醒悟过来了,想必,这也是江善大人冥冥之中的提醒吧。
【绷,已经彻底入魔了吗?】
【好可怕,这确定不是已经发展成邪教的地步吗?】
【没办法啊,谁让他太神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