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很怪。
明明江善唱歌的时候语气很平淡，歌曲里的情绪也不如何浓烈。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直播间的观众情不自禁地也跟着沉浸进去。
这一刻，他们仿佛都看见了之前彼此间最亲密的那张脸，在自己面前变得陌生起来的那一幕。
“没意见，我只想看看你怎么圆～”
他娓娓道来，像是一个旅行途上遇见的朋友，在某天夜里喝得微醺之后，突然向你吐露心声，向你说起了他和她的故事。
于是，你那颗本已平静下来的，再度剧烈跳动起来。
此时你才看见，那颗你本以为早已痊愈的心，其实仍旧千疮百孔。
“你难过的太表面。”
“像个没天赋的演员。”
“观众一眼就能看见。”
刚刚还一直被刷满了的弹幕，此刻竟奇迹般地变得空旷了下来。
这一下，也把那些职业刷弹幕的水军给暴露了出来。
当直播间观众们看着那千篇一律的带着节奏的弹幕时，怒火，忽然就涌了上来。
他想了那张深爱到最后却逐渐变了模样，甚至于连演都不肯下功夫去演的脸，情绪一下子就被带动了上来。
恰好此时，高潮迭起。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收起了底线。”
“顺应时代的改变看那些拙劣的表演。”
他们想起了自己刚刚上头，被那些水军的话带节奏从而去疯狂攻击江善直播间的事情。
两股情绪叠加起来，也变得更加愤怒了。
“可你曾经那么爱我干嘛演出细节。”
“我该变成什么样子才能延缓厌倦。”
“原来当爱放下防备后的这些那些。”
“才是考验。”
【呜呜呜，朱佳佳，我想你了。】
【这是江善创出来的歌曲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首歌啊。】
【不知道，我只想问，李亚妮，为什么你要出轨？不是你先追的我吗？】
林清然有想过，江善可能会愤怒地指责她，可能会声嘶力竭地拿出其他新的证据出来，问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可他没有，他只是平静地背起了吉他，拨动了琴弦。
这一刻，不知怎么，她莫名地就有些慌了。
当歌声流淌进心中的时候，林清然的心脏忽然也抽动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当初他回到家后，小心谨慎，百般讨好她们的模样。
彼时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可这一刻，在这首歌里，她仿佛也感到了当时江善心中的愁苦与不安。
但，她当时，却没有看出来。
“其实台下的观众就我一个。”
“其实我也看出你有点不舍。”
……
“其实分不开的也不见得。”
“其实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
林清然的手，缓缓地握住了。
他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才做出了这个决定的？
都说歌是情绪的积攒品。
这首歌的完成度这么高，他是怀着如何强烈的感情，创作出来的呢？
原来这些年来，我们在他眼中的印象，是这样的吗？
向来在商言商的林清然，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流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感情。
她，茫然了。
但她迷茫，江善可不会迷茫。
他的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一样。
在歌曲弹完的最后一刻，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拿出了手机，将自己这些年来勤工俭学所得到的工资，以及和她们之间堪称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展现在了直播间里。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林清然的手松开了，背靠在墙后，无力地滑坐在椅子上。
她试图张嘴说些什么。
可刚刚那首歌所带给她的情绪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这位商业大鳄，一时间居然也忘记了该说些什么。
“出生啊！林氏集团，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出生！”
“骗子！”
“说话啊！”
情绪一上来，观众可不会等你组织好语言解释的。
在看见林清然呆若木鸡地在原地发呆之时，观众们疯狂地朝着她开始宣泄着污言秽语。
老板？老板？
底下的员工疯狂地朝着林清然使着眼色，但她都仿佛没有看见般，低着头，呆呆地坐在原地。
“唉。”
两名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