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一条条账目被林平大声读出来,所有人都慌了,没一个手脚干净的。
少则数百两,多则上万两,更有孟清超之辈,堂而皇之的花了好几万两,活该被逐出家门,这种人应该把牢底坐穿。
孟清歌诧异的盯着林平,从他手里拿过账本,细细研究那些标红的账目。
“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些账本都经过她的核对,却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觉得有些钱花的太多。
林平不过看过一遍,竟能把里面所有的猫腻全都找出来,这简直就是做账天才,这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很值。
“但凡是假账,就能露出蛛丝马迹,尤其是一些模糊不清的描述。”林平笑着解释道。
“老夫人,您觉得用不用找公家的人来评评理?”林平阴阳怪气的笑道。
这话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若官府的人真来了,他们都得蹲大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有话好商量,何必要惊动官府呢?我就觉得清歌的提议很好,用低价收购酒坊,多英明的决策。”
“就是就是,清歌的提议甚好,用不用我们去帮忙收购?”
“收购了郭家酒坊之后,孟家就是京都内最大的酒商,完全可以稳固在二流世家。”
一众亲戚见风使舵,已经开始阿谀奉承。
他们之所以反对孟清歌,一来是想讨好孟元林,二来是怕影响到自己那点蝇头小利。
如今林平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并且要报官,这可是要蹲大牢的,哪还有心思在乎蝇头小利。
老夫人阴沉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众人。
说实话,对于这些人的贪墨,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们手法拙劣,被林平抓到了把柄。
“和气生财,这才是孟家该有的氛围嘛,今后清歌的决定要依仗大家的支持,账本我就先带走了。”林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言语中充满了威胁。
他早就猜到孟清歌搞不定这群亲戚,便提前想好了办法。
只要有这个账本在手,不怕这些亲戚会投反对的一票。
“林公子,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孟清歌非但没有感谢,而是一副吃人的目光。
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这真的很可怕,倘若今后成婚,她真担心林平家里还有好几房妾室。也可能她就是妾……
孟府老宅通往东厢的路上,孟清歌正绷着张脸质问林平,对方显然是在回避。
“有多少事情瞒着她?这可得好好数数,倒不如说说没瞒着她的事情吧,这要少得多。”林平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也试图用掰手指的方式数数,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
即便他多张几根手指头也完全不够,就连这名字都是骗人的,你说有多少事情隐瞒吧。
“倘若林公子不想说,清歌也不强求。”孟清歌仍然阴沉着脸。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孟清歌只是出于好奇,随便问问,没想到林平这般为难。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问。
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孟清歌主动开口:“柔儿跟我说了,这病的确有些难以启齿,你也不应该做那种事情。”
话说到一半,孟清歌已经有些脸红。
通过韩吉吉的描述,她大抵知道林平跟清风楼的公子私下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原本以是他的爱好,后来听柔儿说了林平的病情,倒也能够理解。
这话把林平给问住了“我得什么病了?又做了什么事?”
林平眉毛拧成麻花,为了保留神医的身份,他又不能解释。
罢了,罢了,随她怎么想吧。
与之同时,一个小丫头在大街上狂奔,手里还拿着个药箱,有点急救的意思。
“林公子,大小姐,出大事了!”见到二人之后,柔儿稍稍冷静了些。
“快说,出什么事了?”林平焦急的问道,他从柔儿的神情中读到一丝绝望。
柔儿赶忙把一张纸条递给林平,上面写着几个小字:想让孟清凡活命,速来石景山。
看到上面的内容,孟清歌有些腿软,孟清凡可是她的软肋。
“哪里来的纸条?”林平冷静的问道,身为男人,他不能慌。
柔儿摇摇头“对方没有露面,只是用一把飞镖把纸条插在门框上。”
“有没有派人去找清凡。”林平继续问道。
即便已经判断出这是一宗绑架案,他也希望有奇迹出现。
“去书院找了,但是没找到,夫人直接晕过去了,老爷只能守在旁边。”柔儿把孟府的情况说了一遍。
“清凡被抓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孟清歌哭哭啼啼道,立刻失去了主心骨。
虽说对方没有通报姓名,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