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伴随着短促有力的一声怒吼,一直臭鞋从房门里冲了出来,刚好落在赵日天的脸上。
赵日天都快哭了,被熏哭的。
您这是几天没洗脚了?不不不,应该是几个月没洗脚了,确定走路的时候不会被自己熏晕?
恶臭味掩盖了身上的疼痛,眼眶里不停的打转,何止是刺鼻,简直就是辣眼睛。
林平知道赵日天不敢贸然打扰他,此番肯定有重要的事。
他却不能被人发现睡地板的窘况,免得被笑掉大牙,名声扫地,所以,该有的暴脾气必须要有。
不多时,林平已经穿上衣服,伸着懒腰走了出来,见到赵日天的时候,眸子立刻冷下来“给我一个不打你的理由。”
赵日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刚才那还不叫打吗?这要真打起来,怕是要断胳膊断腿的,此类事情,平爷可是轻车熟路,他甚至用双手捂着裆部。
直入主题的说事情吗?恐怕不行,平爷问的是不打他的理由,而并非敲门的理由。
“我身上臭,怕脏了您的手。”赵日天嬉皮笑脸的说道。
林平满意的点点头道“怕脏了我的鞋!”
您确定这鞋还能更脏一些?若不是屏住呼吸,非得被活活熏死。
“说吧,为何敲门?”林平这才引入正题,他要有当纨绔的觉悟,自打来了应天府后,心性仿佛都变了,这可是个不好的苗头。
“江城府来人了,说是有急事。”赵日天慢条斯理的说道,可不敢再用急促的言语惹他生气。
“江城府来人?你怎不早说,想讨打了是不是?”林平恶狠狠的剐了赵日天一眼,箭步冲出大堂。
赵日天都要哭出声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是你说遇事不要慌张,现在又反咬一口,天理何在,人心何在呀!
出门口,正看到祝小吉急的直跺脚,面色如灰,头发蓬松,手里还牵着缰绳。
“林兄,你可来了,快跟我回去。”祝小吉一把攥住他的手,就要往马背上拖。
祝小吉好歹也是江城府的纨绔之一,遇事不爱慌张,此刻分明已经到了手忙脚乱的时候。
尚未说事,已经要拉着林平回去。
“出什么事了?”林平紧张的问道。
虽说他心里只有江云缨一人,也不代表江城府那边没有任何牵挂,毕竟父母小妹还在,身家性命也在。
“盐矿出事了。”祝小吉神秘兮兮的说道。
林平心里一怔,他最担心的就是矿井塌方,导致无辜的百姓死亡,毕竟此刻的技术落后,说不准哪天就会出现问题。
“朝廷派来好多人,非得要用低价购买食盐。”祝小吉解释道。
“低价买盐?无妨……”得知并非涉及人命,林平才把心放在肚子里面。
其实他早就应该猜到不是人命的事,毕竟人命不值钱,死几个人的话祝小吉可以摆平,唯有真正涉及利益的时候,他才会惊慌,如此可见商人的嘴脸。
“低价买盐?反了他们!”林平这才反应过来,原本平静的脸色变得暴怒。
当我林平好欺负呢,朝廷施压又如何?在商言商,不给高价,绝不卖盐。
祝小吉原本还在嘀咕,这厮不会变性了吧,怎地能保持平静,见他露出愤怒之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是纨绔子应有的态度,钱不钱的不重要,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可不爽。
他们是纨绔子,是骑在别人头上的人,如今也被骑在头上,最
所以说,为了能继续骑在别人头上,这一次,他不能忍。
“走,上马!”林平就要翻身上马。
“不用交代一下吗?”祝小吉佩服的看了林平一眼。
即便他也是个纨绔子,出远门的时候尚且要跟老爹交代一声,林平厉害呀,放着悬济堂的众人不管,直接上马走人。
“等我一炷香时间。”林平嘿嘿一笑,也觉得方才太激动了。
装×打脸这种事情,他可不想等,恨不得立刻把鞋底拍在对方脸上,疼哭他!
林平直奔卧房,门都没敲,刚好看到周惜音在换衣服。
“呀!淫贼!”周惜音大声喊道。
这可不是换个外套,而是连内里束衣一起换掉,毕竟上面蘸了不少血迹,所以说,该漏的不该漏的全都摆在外面。
若不是身上有伤,周惜音绝对会一鞋底子打过来。
“换衣服都不用锁门吗?”林平一边往后退着一边解释。
“婉儿守在外面,谁让你乱闯的。”周惜音继续大声指责道。
听到婉儿这个名字,林平不淡定了,原本退回来的脚步突然往前一冲,大手捂着周惜音的嘴巴,神秘道“小声点,这丫头不知咱俩真正的关系,所以没拦我,不想暴露的话最好别乱叫。”
林平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