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存者们,如同被无形的冰锥钉在原地,凝固在巨大的惊骇与茫然之中。
巴特尔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爬起,粗壮的手臂上;
被林一挣扎时溅射的腐殖粘液灼烧出几处焦黑的伤口,此刻正传来钻心的刺痛。
他顾不得疼痛,紫红的脸膛上肌肉扭曲,死死盯着那尊散发着终结气息的晶茧,
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憎恶、后怕,以及一丝被强行压下的、对未知力量的恐惧。
“瘟神……瘟神把自己封起来了?”
一个牧民声音发颤,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和更深的惶恐,
“他……他死了吗?”
“死?”
巴特尔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冰碴和污血,眼神凶狠,
“这种邪门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那鬼壳子还在发光,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里面憋着什么更恶毒的招数!”
他握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坑洞深处那片被扩大、
覆盖着熔融焦壳的黑暗入口,仿佛那里面随时会再次爬出恐怖的存在。
哈尔查拄着那柄顶端骨饰布满裂痕的骨杖,
佝偻着身体,在巴特尔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他枯槁的脸上毫无血色,嘴角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的剧痛。
但他浑浊的老眼却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死死锁定在终焉晶茧之上,
尤其是晶壁表面那些缓慢流转的幽蓝黯金纹路。
他看得极其专注,仿佛在解读着某种来自远古的天书。
“父亲?”
巴特尔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和凝重的神情,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您刚才说的‘终焉之茧’……”
哈尔查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枯瘦如鹰爪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晶茧底部与冻土接触的地方。
那里的晶壁纹路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密集、深邃,
幽蓝与黯金的光芒如同活水般缓慢流淌、渗透入下方冰冷坚硬的冻土之中。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