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笑着。
“李二娃!”
陈旅长一声喊,大步流星跨过去,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李二娃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让李二娃不禁踉跄了一下。
“干得好!你小子的眼睛,就是他娘的火眼金睛!
没你这榆次城里走一遭,没你带人摸清的那些火力点、屯兵洞、城墙的软肋,咱这些炮就是瞎子!
打不到这么准,这么狠!”
瞬间,李二娃身体绷得笔直,脸上嬉笑的表情立即认真:“报告旅长,职责所在。”
“职责?好一个职责所在!”
陈旅长用力又拍了他肩膀一下,满是硝烟尘土的络腮胡子都舒展开,他转头对着一直站在地图桌旁、脸上同样带着振奋之色的王政委,声音洪亮地感慨。
“老王,你瞧瞧!什么叫本事?这就叫本事!
钻到鬼子眼皮子底下,把他们的心肝脾肺肾都摸了个透!这份胆气,这份能耐,绝了!”
王政委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赞许和更深一层的思索,他点点头,沉稳地接话:
“旅长说得对。李二娃同志和他的特战队,这次侦察渗透,立下了首功。
没有他们提供的高精度坐标和防御弱点图,我们的炮火覆盖不可能取得如此决定性的效果,极大地减少了步兵攻坚的伤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二娃身上,话锋自然而然地一转,“说起来,二娃同志这身过硬的本事,可是跟着方东明同志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当初组建特战队,从选人到训练,从装备改装到战术制定,东明同志可是下了大心血,手把手带出来的骨干!”
陈旅长闻言,眼睛猛地一亮,像是被点醒了关窍,他一拍大腿:“嘿!对对对!老子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他嗓门更高了,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兴奋,“方东明!能带出李二娃这种尖刀里的尖刀,也只有他了!
修枪造炮是把好手,带兵练兵眼光也毒!
这特战队,就是他给咱们旅,给咱们整个八路军,磨出来的一把看不见的‘雷霆’!专打鬼子的七寸!”
他越说越激动,在狭小的掩体指挥所里来回踱了两步,震得脚下夯土地面微微发颤:
“老王你说得对!方东明这小子,是块宝!真他娘的是块宝!
兵工厂有他坐镇,咱们这手里头的家伙,心里头的底气,都不一样了!
这次炮能打得这么准,这么狠,根子就在他带出来的人,摸清了鬼子的命门!”
仿佛是为了印证旅长的话,外面骤然传来一阵远超之前的密集爆炸声浪!
轰隆隆的巨响如同重锤连续擂在鼓面上,整个掩体剧烈摇晃,顶棚的灰尘扑簌簌落得更急。
紧接着,一个参谋激动地掀开帘子冲了进来,脸上全是烟灰也掩不住的狂喜:
“报告旅长!政委!东城墙!塌了!被咱们的炮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至少二十米宽!”
“好!”陈旅长和王政委几乎是同时吼了出来,眼中精光爆射。
陈旅长猛地冲到观察孔前,一把推开挡板。
透过弥漫的硝烟和火光,只见榆次城东那道古老的城墙,如同被巨斧劈开,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狰狞的V字形豁口!
断裂的砖石和夯土形成陡峭的斜坡,烟尘弥漫中,影影绰绰已能看到无数矫健的灰色身影,正沿着被炮火彻底犁松、烫热的焦土,如同决堤的怒涛,沉默而迅猛地涌向那燃烧的缺口!
喊杀声,终于如压抑已久的火山,在爆炸的间隙冲天而起!
“他娘的!成了!”
陈旅长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原木柱子上,震得手掌生疼,他脸上洋溢着狂野的、胜利在望的光芒。
转头对着通讯参谋,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和急切:
“快!立刻给老子接黄崖洞兵工厂!找方东明!告诉他,他带出来的兵,摸清了鬼子的眼!
他修好的炮,轰开了榆次的墙!老子替他给李二娃请头功!也给他方东明及兵工厂,记大功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