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予以重任。
而独立团,无论是装备还是人员都是不错,团长孔捷是出了名的听指挥,不必担忧。
772团不必说,作为386旅唯一的正规编制,那战斗力不用去质疑。
第16团呢,陈旅长相信方东明。
现在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新一团了。
“李云龙那性子,要是没人在旁边拽着缰绳,指不定要捅多大娄子。”
陈旅长突然转身,手指点向墙上的“大战预备部署图”。
“总部已经决定,把破袭正太路的关键节点交给咱们386旅,新一团将会负责扼守阳泉至寿阳段,这要是出了岔子,整个战役都会受影响。”
王政委放下手中的《论持久战》单行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倒是想起个人选。
抗大刚毕业的赵刚,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参加过一二九运动,军政素质都拔尖。
去年在冀中搞过民运工作,既能抓思想又能扛枪打仗,去新一团当政委正合适。”
陈旅长挑眉:“知识分子能镇得住李云龙?那家伙见了文化人就犯倔,上次把旅部派去的宣传股长气跑三回。”
“赵刚不一样。”
王政委翻开笔记本,念出一段评语,“抗大考核时,他单人毙敌十七名,实弹射击全优,战术推演还得了校长的批注。再说了,”
他嘴角泛起笑意,“李云龙不是总嚷嚷'要找个能打硬仗的搭档'吗?这回给他个文武双全的,看他还有啥话说。”
没多久,赵刚便来到了旅部,见到了陈旅长与王政委两人。
陈旅长这次更有耐心了,毕竟时间紧迫,如果赵刚不能一下子降服住李云龙的话,之后的大战就很有可能会出岔子。
于是,关于李云龙的性格就被陈旅长剖析呈现在了赵刚的面前,让赵刚去了新一团后可以轻松的应对。
等到第二天下午,赵刚就背着帆布包站在了新一团团部门口。
说是团部,不过是两间窑洞,墙上挂着半旧的军用地图,桌上摆着粗瓷茶缸和1瓶地瓜烧。
李云龙正蹲在炕上擦枪,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虎子,去给老子打盆洗脸水来。”
“李团长,我是新来的政委赵刚。”
低沉有力的声音让李云龙手里的枪栓“咔嗒”一声卡住。
他抬头打量眼前的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皮肤晒得黝黑,军装洗得发白却笔挺,腰间别着支驳壳枪,靴筒上还沾着太行山区的红土。
“政委?”李云龙故意拖长声音,把擦枪布往桌上一扔。
“咱新一团可好久没见过政委了——上一个被我气跑的,还是个斯文书生,连刺刀都不会拼。”
赵刚不接话,径自走到窑洞外,从腰间拔出枪来。
李云龙这才注意到,他的枪套磨损得厉害,显然是常年不离身的老物件。
“啪”地拉枪栓上膛,赵刚瞄准50米外一棵歪脖子树,连开三枪。
树叶纷飞中,三颗子弹呈正三角形钉入树干,最小的间距不足五公分。
李云龙眼睛一亮,终于站起身来:“有点意思。”
“团长”赵刚插回手枪。
“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军事上我听你的,政治上你得听我的。要是犯了纪律,别说你是团长,就是旅长的面子,我也得驳。”
李云龙盯着他腰间的驳壳枪,突然咧嘴笑了:“行啊,赵政委,够利索。不过咱先说好——”
他拍了拍赵刚的肩膀,“上了战场,你可得跟我一样能冲能打,别到时候给老子拖后腿。”
“走,我们进去,会不会喝酒?”李云龙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团部内走去。
赵刚走在后面,想起了陈旅长的教诲,暗暗露出了笑容。
两人走进窑洞,李云龙从桌上拿起那瓶地瓜烧,扭开瓶盖,往两个茶缸里倒满酒,递了一杯给赵刚,审视地说:
“赵政委,咱新一团没那么多讲究,先喝了这杯酒,以后咱就是并肩作战的同志。”
赵刚目光一闪,想了想也没拒绝,接了过来,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他却面不改色。
“哈哈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