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吧!咱们杀出去,为斥候弟兄们报仇!”
“对,敢斩咱们兄弟脑袋,咱们也要砍他凉州兵十倍偿还!!”
牛二不为所动,他在亲兵的辅助下爬上一棵大树,倚着大树朝着山道出口打望。
此地地形明显是个喇叭口,我们位于细口之内,看着像是被人堵住出口,可也因为地形狭窄,兵力扩展不开,敌人也难以对他们发动攻击。
可要是进军,到了前方的开阔地,一面是高地,上边明显有骑兵埋伏,一面是低洼地,过去就要遭受凉州骑兵的猛烈冲击。
多亏了牛二的小心谨慎,也多亏了幽州军成熟的斥候体系,让他们得以窥见敌人的阴谋。
敌人如此对待俘虏,想必也是谋划被人揭破后的恼羞成怒吧?
牛二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脑子处于活跃且清醒当中,他看着面前群情激愤的军兵,能够感受到他们胸中激昂的愤怒,比起凉州兵的骄狂,眼前这些人,同样是有着傲气,他们一路行来,暴打高句丽,破灭三韩,击败袁绍军,现在面对凉州军,他们没有丝毫退却的理由。
眼见着己方军兵士气尚可,牛二转头看向刚刚修理了一顿手下的梁兴,语气不紧不慢:
“梁兄,你部能战否?”
“能!这仗我亲自上!谁要是敢逃,我亲自砍下他的脑袋!”
梁兴恶狠狠的扫了眼那些凉州军,满脸横肉的他此刻真就像个刽子手。
“不瞒牛兄弟,刚刚那小将某认得,正是那张济侄子张绣,自小舞刀弄枪,武艺算是凉州军中的上乘了,但要是排兵布阵嘛,这厮比之他叔父,可要差的远了!”
“那就好。”
牛二对张绣的身份并不关心,不管那人的身份如何,在他眼中,那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若某的猜测不错的话,此地应是那张绣的伏兵所在。我等的位置在这,想要接敌,就必然要出谷,出谷就要遭受凉州骑兵的冲击。”
军刀在泥土上勾画,简单几笔,牛二便描绘出了两军目前的形势。
“目前敌军数量不明,只知道是张绣领军,其部步兵几何,骑兵几何,我等一概不知。”
说到这里,牛二顿了顿,看向梁兴。
梁兴张了张口,既然敌情如此模糊,按照他的意思,就已然可以撤军了。
现在的情势很是明显,张济早有准备,在山谷出口设伏,虽然没有完成既定的伏击任务,可的确是将他们给堵在了崤山道内。
今后的战事行止,已然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决定了,应当立即上报徐荣,交由中军决定才对。
可他看看牛二那副死人脸,再看看左右那些幽州兵一脸不忿的模样,当即心中哀叹一声,拱拱手:
“梁某但凭差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