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享用,当前不吃,不过是胃口不好罢了!可笑啊可笑!”
如此冰冷的现实让周围的兵丁属吏皆面露悲愤之色,有人的牙齿紧咬,发出咯咯声响,过往取得的成就让这些人不能也不愿意被人当作鱼肉。
曹操扫视在场众人,对众人表露出的态度很是满意,追随他起事之人都是一步步脚印爬上来的,他们已经将身家压在了他曹孟德的身上,巨大的沉没成本投入,使得众人坐在了一条船上。
经过与毛玠的对话,曹操心中的谋划越发坚定,兖州若想要强大,此刻就必须紧密团结在一起:
“将消息传下去吧!公孙度的所作所为,幽州军兵的强悍,袁本初的下场,一切的一切,要讲的清清楚楚。要让那些人明白,而今形势与前汉大不相同,那群躲在坞堡内的胆小鬼们,想要像从前那般坐观军争两不相帮,已不可能。
若要保存兖州基业,过往的那套已经不管用了。”
“传令下去,全军扎营,全力修建营寨,囤积粮草箭矢,深沟高垒!想要让我曹孟德当鱼肉,我先崩掉你几颗牙!”
命令下发,士气已经被曹操言语调动起来的曹军以最大的效率行动起来,无论文吏还是武官,面对公孙度这个全新敌手,皆拿出了最大勇气,想要与之死命搏杀!
就在曹操准备继续巡视大河防线之时,离开的荀谌一脸喜色的赶来,还未靠近便大声呼喊:
“主公!好消息!!北地来人了!”
片刻之后,严肃良久的曹操终于露出笑容,他的手里举着一张帛书,发出开怀大笑:
“哈哈哈!天不亡我曹孟德!原来如此!工匠、水力器械,大型作坊,还有火药!”
笑了许久,曹操将手里的帛书收好,收敛了情绪的他对今后有了更为深远的谋划,知道当前最为紧要的不是与公孙度作战的他招来荀谌,小声道:
“调集五万石粮,派人送去北边,北岸等阳平诸城本就相隔大河,不便管理,而今由其托管,以示我等友好之意!”
“主公?岂不知得寸进尺乎?”
荀谌咬牙,同样低声道,对这种绥靖做法很是不满。
“去吧!而今我兖州最缺的不是粮草,也不是兵马,而是时间!”
曹操没有争论,而是拿出从前的那副自信做派,摆摆手示意荀谌遵命。
“诺!”
荀谌见此无奈,当即转身调派人手去了。
曹操看着远去的荀谌身影,脑子里想的是帛书里公孙度的发家描述,嘴里不自觉的念叨出声:
“消灭豪强,释放部曲以为己用!工匠,技艺,人口,这些东西州府掌控的还是太少了.....世家豪族,呵!”
而就在曹操为了兖州前途自身生存而想办法运作时,在遥远的北方,已然陷入了欢乐的海洋。
“胜了!”
“胜了!”
自信都以北的公孙度旧控制区内,收到公孙度取胜消息的农庄民兵们齐声欢呼起来,他们兴奋的将手里打磨的光滑油亮的长矛举起,为这场短暂却十分激烈的战事胜利而感到格外喜悦。
“公孙升纪胜便胜了,你等贱民有何欢喜?”
一个衣衫破损,蓬头垢面的俘虏听闻欢呼,不解的对押送他的民兵发问,看样子对这种场面很是疑惑,在士人眼中,百姓对诸侯战争的胜利是很难共情的,胜败荣耻都属于贵族,与贱民何干?
“呵!!”
押送俘虏的是申河,他看着这个明明是阶下囚,却犹自在他们这些农民面前摆谱的士人很是看不惯。
经过了王安等人的思想灌输,知道了自身苦难根源的申河此刻对这些读书人已经没有了敬仰,脑子里唯有他们在兵刃面前瑟瑟发抖的不屑。
申河这时候想起了从前庄子里的发小,那个与人为善的柱子,学了些文字,会算数,虽然没有眼前这个士人经济条件,可为人处事却让庄子里的其他人发自心底的敬服。
他本以为,人读了书,都会是柱子那般,而今看来,也不全是!
此刻他冷笑一声,一脚将之踹开,很是不客气道:
“我等是贱民,你这个被贱民殴打的,又是什么?你问我等为何欢呼?那是因为我们明白,只有这场战争胜利了,我等才有安稳的好日子过。
想你个酸儒也不懂,时代变了。过往你等士人打生打死,我等黔首都还是要交粮上赋,自然对胜负无感。
现今却不同,在前线与那袁绍作战的,也有我等这样出身农庄的民兵!”
申河一把拽起眼前的落魄士人,另一只手抓住长矛,盯着对方惊恐的眼睛:
“你看好了,打败你们这些大老爷的,不是另一帮大老爷,而是我,我们这样的黔首!今后,我们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繁衍,你们若再来,我们就再打一次!”
砰!
跌倒在地的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