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快跑!这绝非人力可敌!!”
“袁本初都死了!这仗打不了!”
被惨烈战场所吓倒的众人嘴里呼喊着,难以想象的战场现实,让他们唯有将公孙度的武器向鬼神靠拢,以给自己一点心理慰藉。
既然人力不可敌,那当然便只能跑了!!
众多甲骑于阵前勒马,更多的甲骑赶紧调转马头,丧失战意的他们开始试图逃离战场。
短短时间,刚刚是锋矢阵型冲锋的甲骑,就在内部的崩溃下四分五裂,本就是由众多豪族组成的甲骑部队们开始自行崩裂,这些人以姓氏分组,朝着远离公孙度军阵的方向狂奔而去。
从公孙度的视角看去,便是那柄由袁绍凝成的利剑在火炮的打击下,逐渐崩裂,开始化作毫无杀伤的铁屑。
“擂鼓!进军!杀光他们!!”
胜利已唾手可得,公孙度面上仍旧严肃,沉重的嗓音传出,发出了进军命令。
咚咚!咚咚咚!
中军并排的牛皮大鼓次第敲响,声波震荡下,就连炮兵军阵中的硝烟都被激荡消散了些许。
哗哗!
前排负责抵御甲骑的军兵们缓缓移动,甲衣碰撞声里,严阵以待的他们开始沿着军阵缝隙分开,给预备着冲击的中军甲骑让出通道。
“杀啊!!”
负责指挥中军甲骑的公孙模扫过在浓浓白烟下发出轰鸣红光的炮兵阵地,散去心头震撼的他拔出兵刃,朝着前方举起,脚后跟狠踹马腹,率领着甲骑冲击而出。
轰隆隆
一排排甲骑自公孙度的军阵中鱼贯而出,他们由缓步,到快走,最后缓缓加速,化作柄柄利剑,将沿途的一切阻碍击成粉碎。
越过己方的甲兵军阵,随着战马加速而抬起脑袋的公孙模看清了战场,那些来势汹汹的袁军甲骑们此刻要么成了地上的残缺尸体,要么便掉转马头,加入到了奔逃的队伍当中。
铛!
位于前锋的公孙模信手一挥,长枪便将一个失去理智的敌将扫落马下,那个敌将单人独马,却敢于直面冲击的甲骑,本应是个豪杰,可公孙模在交手的瞬间,从兵刃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知晓,对方是在求死。
越过那个倒在地上的敌将尸体,公孙模等人面前是一览无余的战场,他们的前方,全是将后背露出来的敌人,对于骑兵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盛宴。
公孙模舔舔嘴唇,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那个在中原极为猖狂的袁绍,那个能够组织起数千甲骑的袁军,竟然都在逃跑!
“杀啊!!”
同为骑兵,不止公孙模,所有赶到战场的骑兵见状便知今日胜负已决,许多人甚至已经开始从鞍袋里取出备用武器,这样多的敌军,光是砍杀溃军,手里的兵刃都要废掉不少。
“主公死了!!”
“袁绍死了!”
“鬼神!”
轰鸣与硝烟的中军战场上,隐隐传来一声声呼叫,声音与溃败的甲骑交杂,让人一眼可观胜败。
“败了??”
战场边缘,率领大戟士犹自抵抗着田健所部的文丑转过头,望着崩溃的己方甲骑,心中满是彷徨。
代表袁绍的将旗早就在炮弹的冲击下摧折,席卷在尘烟之间,在那一刻,支持文丑苦苦作战的信念轰然崩塌了。
不止文丑,众多大戟士在看见甲骑崩溃时也都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被绝望席卷的甲士们并未迸发出多少力量。
本就凭借着对胜利的渴望支撑作战的他们,在见到希望破碎的那一刻,众多大戟士竟然连兵器都拿不稳,许多刚才还挥舞兵器死战的将士,此刻都放下了兵刃,轰然倒地,空洞的眼睛望向天空,他们任由跟上的敌军甲士攻击,骤然放松的他们竟然齐齐露出笑容,像是解脱了一般。
“杀!”
与袁绍军的士气低落不同,在看到火炮显威后的幽州军甲士士气大涨,攻势愈发凌厉起来。
铛铛!
钝器击打铠甲的声音不断在战场上响起,跟进的幽州甲士挥舞钝器,将沿途一个个铁罐头敲碎。
嗖嗖!
更有人在结阵掩护间,迫近敌军甲士,以强弩近射面部。
“主公!!”
不断崩溃的大戟士人丛中,文丑失去了作战欲望,他转头面向袁绍阵亡之处,身上传来的痛楚被他忽略,脚步踉跄间,想要靠近那个他发誓效忠的男子,可身上的创口让他的力气逐渐流失,鲜血自甲胄缝隙间流出,灌满了黄土脚印。
轰!
这个大戟士的主心骨迈出数步,在留下一连串血色脚印后,终于倒地,强壮的躯体即便倒下,也好似巍峨山峰。
田健手提着一杆长戟,缓步来到文丑尸体前,漠然看着这个生死强敌。装饰有长长翎羽的兜鍪在地上打着滚,到了田健脚边,他俯下身去,捡起了文丑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