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战场上最好的软柿子。
他眼睛从那些停在原地的偏厢车身上收回,转头下令道:
“各部多携大盾强弩,迭阵出击!”
咚咚!咚咚咚!
随着大鼓敲响,战场左翼当即进入白热化阶段。
嗖嗖嗖!!
张雄举着大盾行在大军最前,身为主将张郃之子,作为表率,也为激励士气,其作为前排兵,与众多冀州步兵参与到了正面厮杀当中。
军阵的行进并不安稳,沿途倒伏的人马尸体,四处乱窜的敌我骑兵,以及空中交错的流失,都在拖延着大军的行进速度,然而,在军法的威严面前,张雄等人还是以付出数条性命为代价,终于抵近了显出崩溃之势的左翼袁军。
“放箭!”
两军尚未交锋,袁军车阵中便迫不及待的撒放一波接着一波的箭矢,就像个急切向外张开尖刺彰显自己威胁的刺猬一般。
“嘁!如此频繁,也不怕弓弩手脱力!”
抵近了战场的张雄等人见状却都松了口气,各自嗤笑着敌军指挥官的无能。
前线的步兵放下大盾,扎下根来一边防御箭矢,一边心中默数敌军箭矢。
终于,在空中箭矢稀疏的同时,张雄抬起脑袋,于蓝色天空中里瞥见金色日光,手中的环首刀向下一划,沉重的铠甲不再成为负担,空中的箭矢仿若无物,他的眼中唯有那个在此种形势下跳脚大骂的敌军将领。
“杀啊!”
举盾的甲兵侧过身子,一列列步兵鱼贯而出,他们手持着长短兵器,若虎狼向着车阵扑咬过去。
偏厢车的顶部冒出个脑袋,望见幽州军冲锋之时吓了一跳,继而提起弓弩朝着人群发射。
张雄低头,眼睛通过地形地势的改变估算距离,有着宽边帽檐的铁盔有效抵挡着进攻的箭矢,脚步用力,穿过零星木矛的他来到了偏厢车之前,瞥见在车顶射箭敌军之后,他自背后取出两根短矛,于奔跑之间接连投放。其左右护卫的亲兵亦取出长弓,于行进间朝着正前方释放箭矢。
咻!嗖!
精锐步兵形成的锋矢正前方,狠辣短矛与毒辣箭矢将一个个阻碍钉死在偏厢车上,这样短时间的惨烈伤亡,竟让他们当前无一人阻挡。
砰!
张雄踏步一跃,踏过两匹堆叠的战马尸体,自因伤亡而慌乱的缺口之间一冲而入,左右亲兵亦不落人后,各持短兵一拥而入。
砰砰!
甲士攀越偏厢车的声音接连响起,从天空俯瞰,由偏厢车组成的简易车阵前,前仆后继的幽州军兵若蚂蚁般扑满整个战线。
而在车阵之内,面对短时间内杀到跟前的幽州甲兵,毫无思想准备的袁军组织散乱,本应用于阻敌的弓弩手,与厮杀的长矛手挤作一团,尚未开战便就自行崩解。
吱呀!轰!
随着步兵争夺出空间,后方的骑兵策马牵引绳索,将垒起的车阵撕开缺口。
“杀啊!!”
后续步兵见此士气大振,次第涌入车阵,将战场左翼军阵撕扯。
短短时间里,战场左翼便形势突变,随着张郃攻破车阵,与之相邻的袁军军阵便再难幸免,没有车阵工事作为依靠的他们,抵御友军溃兵本就困难,面对掩杀的张郃所部,更是显得捉襟见肘。
一个个军阵从动摇到崩裂,从崩裂到彻底溃散,如同链式反应一般向着袁军大部扩散着,似有倒卷珠帘,翻转战场之势!
但此时此刻,战场上的众多目光却并未被张郃的优异表现所吸引,只因战线中部发生了重大变故。
“诸将士!随我,杀!”
身高八尺,披挂重甲的文丑单手举戟,呼喊一声便向着战场中线杀去,他的身后,是与他一般身型高大,体态魁梧,且全披重甲的甲兵。
这一支被袁绍视为底牌的重甲甲兵号称大戟士,其中部伍选拔条件几与文丑一致,身披双层铁铠行进如风,挥舞大戟杀人如割草,武艺卓越远胜常人,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标签。
这些甲士的背后,是一座座经济内循环的庄园,是一个个全年脱产练习武艺的豪强家族,每日练习射箭、挥刀、技击,以至于将战斗化作肌肉记忆的他们,加上堪称精良的甲具武器,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武力。
这样的军队,当今天下,除了袁绍,再难有人组建。
盖因大戟士的兵源难得,即便是公孙度,也难以组建这样规模的勇武甲士兵团。
事实正如袁绍所期望的那般,这一支秘密武器的大戟士军团,他们的入场真若坦克一般,将僵持的中线战场彻底改写,处于攻击态势的幽州军部伍竟然在这些精锐的冲击下被切作两段。
哄!
大戟士的到来对吴缺等人而言,就如蝼蚁面对洪水一般,相对常人身高力壮的他们在大戟士的进攻面前,一切手段都显得幼稚而无力,他看见前排举盾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