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且?”
“而且,你们没注意到吗?我等押送的物资,除了军粮外,更多的是那些藏在篷布内的物事。看着像是新的军器....”
谢放眼露好奇,手掌摸摸身后的布袋,知道这里面都是粮草,他接着看向裴崖道:
“等会你仔细看路过的骑兵,他们除了刀矛,还装备了一种特殊的短矛。
我听军中的文书官无意中提到过,好些都是火器....”
裴崖闻言很是好奇,扭过身子探着头询问:
“火器?啥是火器?发火的武器?用来纵火的?”
“咳.....具体的,在下也不甚清楚....”
谢放脸色一滞,刚才讲的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罢了,真要细究他就立马露出原形,心中正感尴尬时,军队的前方突然起了一阵混乱。
被这动静惊动的谢放在马车上立起身来眺望,当即瞪大了眼睛,过往的记忆当即涌入脑海:
“流民!好多的流民!柳府君战败了?”
行进间的民兵们精神一振,纷纷踮着脚眺望,立刻发现了原野尽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肩负着大包小包,扶老携幼,神色匆忙而仓皇,正是此前他们习以为常的流民。
“不可能吧!前些天还说柳府君出征平原,大败那平原刘备吗?怎的会突然战败?”
民兵们见状不由交头接耳起来,神色间多了抹忧虑,流民的出现,往往代表着本地统治力的丧失,而统治力的丧失,则意味着前线战事不妙。
“噤声!勿要传播流言。咱们做好自己的差事就是,等上官的指示!”
谢放看到众人神色,知道军法的他当即喝声制止。
不用这些民兵等多久,很快便有骑兵来到辎重队前。
来人是个胡人长相的少年,手里提着杆怪异短矛,策马来到车队前,昂着头对裴崖等人道:
“将军有令,前方五里扎营,辎重营准备饭食.....将军说了,多做一些,前边的流民不少!”
谢放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来到少年的跟前,抱拳急声道:
“流民?军粮都是定额的,给了这些流民,是否不妥?”
巴彦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面前的瘦弱年轻人,此前那些辎重管事对他们这些正规军可是战战兢兢的,只有面前这人敢出言反对。
他当即干咳一声,装出徐荣那帮老将的语气道:
“咳咳,将军还说了,不用担心军粮。缺了,咱们自取便是。”
说完,巴彦不管面前的年轻人如何作想,当即策马远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民兵。
“这是什么命令?败了还是胜了?不叫俺们打仗,叫俺们去煮饭?”
谢放短暂的失神过后,却是沉沉点头:
“当然是好事!徐将军既然还顾得上百姓,那么战局便不算严重。
大家准备做饭吧,打水、劈柴都按照此前的安排....只是多加小心,莫要碰到敌军斥候了.....”
身旁的民兵队伍齐声应命,他们开始给自己更换工具,举起斧头铁锤,扛起锅碗瓢盆,虽然处于行军状态,这些人便开始做起了立营的准备。
“情况已经很明了了!柳府君出征平原,虽然击退了刘备大军,可也摊薄了渤海郡本就不多的军力。
袁绍之子袁谭趁机东向,带领五万兵马,开始进攻我军大本营修县。
渤海郡人口凋零,为保存实力,县令柳清下令乡野百姓向沿海迁徙避难。”
中军大帐内,徐荣手掌拍拍舆图,向着在场众人讲解着战场局势。
严方听着袁谭带兵的人数,当即咋舌道:“乖乖,五万大军!?这还是偏师?”
韩龙看着战场形势图,代表着袁军的线条已经越过了两方边境,开始向着渤海渗透,神色略带忧虑发问:
“修县小城,能否守住?”
徐荣紧紧皱着眉头,闻言当即摇头:
“修县不用担心。虽然是小城,可经过多次整修,柳府君又留下了足够兵力,城坚兵强,没那么容易攻破。”
说着他的手指点向修县位置:“我倒是担心,袁谭此举,其意不独为了攻占修县,也不是侵袭我渤海郡。
而是在北,彼辈若是从修县渡过漳水,自此地破袭河间国,断我安平大军后路.....
届时前后断绝,张辽将军所部,可就危险了啊!”
众人闻言,齐齐朝着地图上的修县望去,脑海中分析着局势,皆不由皱起了眉头。
此前与公孙瓒之战,韩龙便对渤海郡地理有过了解,知道而今局势的他当即发言:
“修县至关重要!不得有失!我等必须尽快支援。”
严方望着舆图上的形势,当即反对:
“可,我军人数不足万数,若是遭遇袁军偷袭,对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