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得令,齐齐朝着冲击的民兵发射箭矢。
在初一接战失利之后,经验更加丰富的私兵们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些民兵在远程投射上的短板,当即使用羽箭进行阻隔。
“啊!....”
“哼,救我.....”
“娘欸,快跑啊!”
锋利的羽箭齐刷刷落下,胡乱冲击的民兵霎时间倒下一片,瞬间的巨量杀伤,顿时让外边民兵的士气一沮。
“哈哈哈,就这样!随我杀出去,这帮人还是这般没用!咱们不必怕他们!”
墙头上的私兵头目见状顿时大喜,当即招呼左右亲信,就要坠着那伙被羽箭打击败退的民兵掩杀回去。
吱呀!
紧闭的大门忽地打开,全副武装的私兵们大呼小叫着,举起手里的兵刃朝着败兵冲击过去,眼中全是对胜利的欣喜。
民兵的溃败惨象做不了假,私兵对付这些小民出身的民兵本身就有着心理优势,看着那些敞开在他们眼前的民兵后背,这些人当即若群狼扑食一般冲了过去。
轰!
就在私兵们即将要冲垮那些乱糟糟的民兵之际,侧边的一处土墙忽地整体崩塌,漫天的烟尘里,奔出一队队手持加长长矛的民兵。
“杀啊!”
狗娃作为这些民兵中的老兵,顶着一副不大合身的头盔冲在前方。
然而,饶是他的小短腿跑得飞快,还是快不过身后的那些高喊猛冲的民兵汉子。
哧哧!
这些人越过指挥的狗娃,整齐平举着长矛,若一根根发射的弩矢一般。
颀长的长矛列成了丛林,根本不给那些突出来的私兵反应时间,便将他们给插成了一串串血肉葫芦。
铛铛!
私兵头目目瞪口呆,民兵手里的长矛太长,超过了环首刀的攻击距离,任凭他连连挥舞钢刀,却还是被人一矛刺中结果了性命。
“杀啊!”
“胜了,哈哈!”
完成一次完美侧击的民兵士气大振,刚刚还在败退的民兵手里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朝着崩溃的私兵乱打乱砸,顷刻间便就这一支敢于出击的私兵给消灭个干净。
“咳咳,”
手上兵刃连染血的机会都没有的狗娃被民兵奔跑的烟尘糊了满脸,有些泄气的他环顾战场,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的指挥职责。
“你!”
他踹踹身旁的申河道:
“愣着干什么?大门还开着,给我冲啊!冲进去,”
申河有些发怔,虽然对农庄的实力很有自信,可亲眼看到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压迫得他们无法呼吸的士族私兵竟然被乡亲们三两下解决,他还是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被狗娃踹的一个趔趄,申河猛地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刚才私兵们出击的大门缺口。
那里,是赵老爷家,是他打了五年白工的地方,他对那地方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然而,就是这熟悉的地方,却是申河无数次夜里惊醒的梦魇。
他就在那处噩梦般的地方长大,一处处场景浮现在眼前。
牲口棚里,有一丛丛干燥茅草,那年冬日酷寒,受不了冻的他为了取暖,钻进棚里与牛羊为伴。
水井边上,青石板上有他留下的大大小小脚印,蹒跚的少年咬牙硬撑着,半桶半桶的提着水。
宽阔厨房里的一碗碗稀粥,无数次饿到眼前发黑,又因为挨饿而犯错,继而毒打的经历。
还有那埋葬着无数奴仆尸骨的后院。
申河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身上的旧伤疤一瞬间都开始发痒,想起自小遭受的毒打,没日没夜的饥饿,几度差点冻死的经历。
“冲啊!活捉孙禄,活捉赵柯!”
申河大喊一声,再一次的,迈开大步向着赵家大门而去。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低着头随时等着受罚的家奴。
“冲啊!杀进去!”
申河身后跟着一众赵村附近的村民,这些人对攻破赵家宅院最为热切,对豪强的仇恨驱使着他们,使得这些人纷纷高呼着猪突猛进。
砰砰!
门口用来阻碍的车架、土石,三两下就被汹涌的民兵挤开,私兵正处于出击精锐被团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