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仇,两军实无交战之必要。”
眼前的大臣虽然口口声声说没有必要与汉人交战,可在高伊夷模那双阴戾的眸子中,其人时刻透露着对汉人的恐惧。
“呵!为何如此被动?这里是半岛,汉人的手还伸不到这里来。要退的应当是他们!
既然两军无必要开战,我等何必着急?不做作壁上观,且看汉军如何作为
不退!命令大军在前方谷地扎营!传令下去,收纳三韩败兵。我等稳坐营盘便是!”
高伊夷模下令之时,心中也是惴惴,他拿不准前方战事的真实情况,也不知道出现在战场上的汉军真实实力。
做出决定的他,依据不过是长距离对汉人实力的削弱,以及从公孙度设身处地的思考得出的。
公孙度需要他高伊夷模,作为牵制高发歧这条越发不受控制的疯狗的拴狗绳。
顺着这条理由延伸下去,他便有了作壁上观的底气。
“愣着干什么?赶快去传令!”
想到这里,他立即对有些发怔的手下呵斥道,手里捏着缰绳,望着天上的耀日,轻轻颔首,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还没到最坏地步!公孙度不可能长期插手三韩之地的。
此次大战过后,三韩实力衰落严重,属于我高句丽的时机,还在!”
而在山道尽头,密集的人流涌动着,将步履蹒跚的三韩败兵驱赶向山道之中。
人流中的大部属于日华国的军兵,他们尽管良莠不齐,可士气不低,随便拿着一杆长矛,就敢向数倍于己的三韩败兵发动冲击。
徐荣看着身后那些密密麻麻的身影,感觉有些头皮发麻,日华国不过是马韩的一个小国,在莫离的强制动员下,竟然集结了数达十万的军兵。
这样的动员力度,已经不是干扰生产的程度了,在徐荣看来,莫离是笃定了跟着汉军有肉吃,所以打定了主意,即便荒废了今年的生产,也要跟着徐荣干上一票大的。
尽管他知道这些动员其中的水分颇多,以及实现的条件苛刻,可当徐荣亲眼看见这些人,仍旧不由为这些蛮夷之主狠厉感慨起来。
“啧啧,此战过后,三韩之地,怕是要元气大伤了!”
徐荣正为莫离的大手笔感慨时,一个粗壮的马韩将军靠近,低声下气的禀报道:
“启禀将军,三韩败兵已经尽数驱赶向高句丽营寨。其中的后手也已经布设完毕。只是....明日开战,是否有些操切了些!
儿郎们连日行军,都有些疲乏....”
徐荣看着眼前这位日华国的战将金善,坚决摇头道:
“我何尝不知儿郎们辛苦!可我更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我们连日行军累,可远道而来的高伊夷模更累!
毋庸多言,传令下去,四更造饭,五更开拔,明日便是与高句丽的决战!”
“是是!将军乃是上国的百胜之将,末将远不如也!”
金善似乎早就预料了这等结果,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反倒是连声应和起来,嘴里不停冒出对徐荣以及公孙度的谄媚之词。
徐荣闻言皱皱眉头,却并未阻止对方的继续谄媚,只是将对方的名姓在心中记了一笔。
旁边静静侍立的李孚却是眼中精光一闪:“金善?呵呵,有意思,三韩之地,也不缺野心之辈嘛!”
高句丽营寨中,高伊夷模站在高处,凝神望着不断汇入一旁的空地等待整编的三韩败兵,看着几乎要将营地挤垮的败兵人数,他脸上的阴沉几乎可以凝出水来。
“如此多的败兵!汉人究竟来了多少人?公孙度如此不智?
他不要幽州了?不要汉土,非要到这蛮荒之地与我争抢三韩?
公孙升济,你到底是何意思?”
高伊夷模极为好学,通过薛文的传授以及他自己的亲身感受,能够清晰的发觉汉人对半岛之地的嫌弃。
汉人那深深扎根于骨子里的中国之人对化外蛮夷的鄙夷,在汉人的经书以及汉人的举止当中表露无遗。
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解,高伊夷模才敢冒着激怒公孙度的风险,展开高句丽的南下吞并作战。
而现在看来,高伊夷模对公孙度,对汉人的揣测,似乎都出了差错。
“一切,到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