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前线的范方传令,停止进攻。
你二人携我军令,捉拿军中的不法豪强!将其中的恶首缉拿,缉拿之后立即转运后方,某有大用!
至于其所属部曲,皆收归尔等麾下,裁汰老弱,剔除兵痞,重新整编!”
“诺!”
关羽张飞齐声应诺,对这样的行动都很是乐意。
对于两个结拜兄弟,刘备向来放心,接着他看向简雍,很是恭敬的拜下道:
“简兄,劳烦你走一趟,去济南国的乡野,为某传达讯息,对于著县惨案,刘备深感惭愧,当亲自携恶首头颅祭拜死难乡民。”
“这....主公又是何苦?哎.....”
看着拜下的刘备,简雍张口结舌,最终还是领受了命令,回礼道:
“仆领命!”
一个时辰过后,梁邹大营内有了片刻混乱。
手持长矛、强弩的军兵将部曲营地死死围住,没多久,在关张二人的压阵下,刚刚还一脸劫后余生的徐皓,此刻一脸死灰,被三五大汉五花大绑的押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为何如此!我要见刘府君!我要见主公啊!”
与徐皓的放弃挣扎不同,其身后的那些豪强就不那么愿意束手就擒。
“杀!这帮平原人要杀光咱们济南人!跟他们拼了!”
有人手持刀兵,与前来缉拿的刘备军拼杀,有人大声招呼部曲,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亲信部下习惯性的拿起刀矛,与主人一同战斗,其他的部曲兵,不过是些本地流民,与豪强的瓜葛不多,望望一脸凶恶的部曲,再望望不怀好意的刘备军,一脸茫然。
就在大多数人茫然间,场内突然响起一声大喝:“要造反吗!?”
声音是那般响亮,一时压过了在场嘈杂,人群当即安静了一瞬。
也就在这一瞬间,身披铠甲的张飞策马突入,在部曲们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长矛一扫,将几个抵抗中坚直接枭首。
刚刚还振臂高呼的头领霎时间头颅落地,这样的剧变,非但没有引起更大的混乱,场面反因那颗骨碌碌滚动的头颅而彻底安静了下来。
为首者一死,剩下之人没了主心骨,没了其他选择,都默契的放下了兵刃,开始接受刘备军的整编。
刚刚完成了阵前枭首的张飞淡定的拎着长矛,虽然身在那些部曲中间,却只当旁若无人。
他瞪大了眼睛扫视众人,压得一众部曲不敢抬头。
而就在关羽张飞整编部曲之际,身为大军统帅的刘备却是领着护卫出了军营,来到了附近一处村庄当中。
“你是刘备!?”
村子中的青壮很少,刘备只见到了个独眼老人,此人听到刘备的自我介绍,没有一点荣幸,反而很淡定的反问了一句。
“在下正是!敢问老丈,村子中的青壮呢?我看粟米将熟,田中无人,恐误了收成啊!”
刘备劝住了想要上前呵斥的手下,近前一步和声道。
“哼,你这样的大人物,也知道农时,知道收成?”老者用那颗能视物的眼睛定定看了刘备许久,最后发出一声冷笑回应。
“当然,备自幼家贫,以织席贩履为生,对于农事生产,也是知晓一二的。
老丈,小子今日叨扰,是为解释误会而来。
著县惨案,虽非我本意,但某也犯了失察之罪,十日之后,某当亲自去著县,为死难百姓祭拜。”
听到刘备恳切的道歉,老者冰冷的面孔终于动容,但是出于对官府的警惕,他不安的扭动了身子,摇头道:
“著县之事,与我一老头有何干系?你若是有心忏悔,不如少征点粮!少征点丁!”
刘备见老者虽然隔阂依旧,但语气却是软了下来,心中大喜,当即靠近老者,与之轻声交谈起来。
“此事易耳,只是不知,那臧霸是如何收的粮?”
老者本想要报低一点,可想想这租子各处都一样,干脆比出个手势道:
“四六分账,村子留六分,上缴四分,直接交给村子里的长官,不用我等送到城里。”
“哦?”
刘备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此刻他才警觉,从前的他,不知是出于傲慢,还是轻视,竟未有过了解黄巾军统治制度结构的想法。
“那劳役呢?又是如何派发的?”
“这事更简单,这还是大家伙聚在一齐定下的,平时修桥补路,乡里乡亲自己干。出了大事,像是修河堤,建水利,需要出大工的,则是各村子商量着出人。”
“还有呢,如口算钱.....”
刘备愈发感兴趣,继续与老者交谈起来,此刻的他,收起了这些日子养起来的贵气高傲,如同村汉一般与老者闲谈起来。
四周刘备的护卫们面面相觑,看着他们的主公与一介老者相谈甚欢,时不时的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