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整支冀州大军都陷入了进退不能的尴尬境地,更有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致使大军溃散的可能。
袁绍嘴里长满了燎泡,眼睛几乎要冒火,此刻一点没有世家子的仪态,上前抓住麹义的衣领追问:
“为何退兵?你可知而今我等处境?昨日易县来信,公孙度部将张辽率领大军突袭,一日内攻破易县,易县大营中的粮草物资,尽被其所夺,而今后路被断,我等危矣!若不能攻破此城,你我等着身首分离吧!”
“回禀主公,天降大雨,兵卒不能视物,攻城已不可能,只得退兵。”麹义闷声回应。
袁绍见状松开双手,深深叹口气,此刻他心中很是懊恼,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着了魔,竟然带着大军贸然突进,此时细细算下来,虽然他们每一步行动都很艰难,可观幽州公孙度的损失,却是少的可怜,据军中僚属汇报,军中有现成首级的斩获,不超一千之数。
明明幽州军没有伤筋动骨,威力不减,可自己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闷头向前冲?难道这一切都是公孙度的阴谋?
每当袁绍想到这一层,都不由连连摇头,打心底不愿相信,可想到现实发生的一切,他又是一阵后怕。
袁绍再也不看眼前的麹义,回身来到自己的案前,对下首的僚属将官命令道:“无论如何,既然易县道路已断,今日我等就要退兵,不惜一切代价渡过拒马水,通过范阳回冀州。”
忽地,下方一直低头漠然不语麹义抬起头来,眼神中夹杂不甘,咬牙凝声道:
“主公,义保证,今夜一定破城!
今白日大雨瓢泼,城墙下遗留不少云梯,夜间彼辈定然松懈。
再者,夜间作战,交战双方皆有损伤,然我冀州军兵多将广,不惧损伤,只要敢于增兵,彼辈定然难以阻挡。
故,今夜子时,义领属下精锐先登,直袭南城,主公坐镇大营,下令其他三面齐攻以作牵制!”
“你!...”
袁绍被麹义的决心给惊住了,麹义这简直是要将自己的性命都置于险地,来换取夺取城池的一线生机,他抬起的的手在空中顿了半天,最后还是缓缓落下:“好,我便再与你一次机会!”
“多谢主公成全!”
麹义闻言,虎目瞬间含泪,恭敬的俯身下拜,额头与地面相碰,发出一声明显的闷响。
入夜,涿县城头,篝火与火把将城墙上照的亮如白昼。
城头过道上,巡夜的兵卒与民夫举着火把行进,眼睛小心的向着四周打望。
嗒!
夜空里传来一声清脆声响,那声音是那么刺耳,由不得城头兵卒不注意,巡夜的兵卒回头的瞬间,就见云梯的铁钩挂上墙头。
“敌....”
示警的呼号还没出口,就被一根弩矢夺去了性命。
“敌袭啊!”
终于,四周反应过来的兵卒当即大呼,举着兵刃就要与城下的敌人厮杀。
“敌袭啊!”
然而,这一瞬间不止此处,涿县城的四周都传来守军的惊恐呼号。
黑暗的夜空里,忽地被一朵朵火光点燃,杀戮与血腥再度将领人间。
砰砰砰!
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头,不待城头上的守军将之砍断,一个个矫健汉子嘴里咬着刀,三步并作两步便就登上了城头。
“杀!夺城!”
麹义一马当先,手里的环首刀翻转,劈翻了一名即将近身的守军,嘴里高呼着引领部下向着其他区域杀去。
麹义手下的精锐,大多是凉州战场退下来的老兵,厮杀经验自不是这些守军军兵可以比拟的。
简单几次冲击后,黑夜中本就心生恐惧的守军就被他们彻底杀散,短暂的取得了一段城墙的控制权。
“下去!开城门!”
待敌军溃退,麹义紧绷的脸上终于绽开笑容,招呼着手下前去开城门迎接冀州军入城。
然而,让麹义微感不耐的是,他在城头等待许久,而开城门的动静迟迟不曾响起。
“将军!下边有问题!城门被土石堵住了!”一名手下慌张爬上城楼,急声禀报。
“什么?不可能!昨日我还见幽州骑兵出城袭扰的,而今怎么会堵上?”麹义脸色变换不停,焦急
